江暢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怕我今后殺你?”
明虛身體微顫,咬牙承認:“是?!?/p>
江暢伸手:“拿過來吧?!?/p>
明虛心神一松,長舒一口氣,彎腰雙手呈上。
比想象中的要輕松。
鄉(xiāng)野村婦,果然輕易就能收買。
不想遞過去時,江暢忽然松手,靈芝掉落在地上。
明虛一怔,猛地抬頭看向江暢。
“不好意思?!苯瓡澄⑿φf道:“手滑了?!?/p>
明虛臉上一陣紅一陣青。
此情此景,猶如彼時彼刻,不過雙方角色逆轉。
江暢沒有彎下腰撿起來的意思,明虛暗自握緊了拳頭,牙快咬碎了。
他最終還是彎下腰去撿,一如當初江暢般卑微如狗。
但寒意自耳畔呼嘯,江暢驟然拔刀,刀光如匹練,聲勢浩大。
明虛全身瞬間僵硬,眼眸恐懼到顫抖。
他顫抖看著那柄又長又沉的刀從咽喉掠過,快到一眨眼刀已入鞘,只留寒意猶彌漫在四肢。
下一秒,他癱坐在甲板上,無比驚恐的捂住自己咽喉,駭然慌神將雙手在眼前展開。
沒有血,他沒有死……
明虛仰頭望著江暢。
江暢手里握著他被斬斷的一綹發(fā)絲,揚了揚。
“你已經死了?!?/p>
她唇角微勾,從明虛身邊走過,不再看他一眼。
前世經紀人總說江暢分明是殺手,但有時很文藝,所以有時很裝。
每每這時,江暢便沖他眨一眨眼,笑問你奈我何?
她從前厭惡過明虛,也確實想過將來要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