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上午,兩人都守在謝潯床邊。
謝宴珩不再像以前那樣只會發(fā)號施令或干站著,而是努力地學著打下手,遞水、換毛巾、根據(jù)顧知鳶的指示調(diào)整枕頭的高度。
他們交流不多,聲音都很輕,話題緊緊圍繞著孩子的病情。
這種因為共同擔憂孩子而產(chǎn)生的、短暫而脆弱的同盟感,像一縷微弱的春風,悄無聲息地吹拂著那凍結已久的冰面。
謝沅也乖乖地趴在床邊,小臉上寫滿了擔心,看看哥哥,又看看難得在一起沒有冷臉的爸爸媽媽,小聲問:“哥哥會好起來嗎?”
顧知鳶溫柔地摸摸女兒的頭:“會的,哥哥很快就會好起來?!?/p>
謝宴珩也難得地放柔了聲音,對女兒說:“嗯,有爸爸媽媽在,哥哥沒事?!?/p>
吃了藥,又經(jīng)過精心護理,謝潯的燒終于慢慢退了下去,呼吸變得平穩(wěn),沉沉睡去。
謝潯的高燒來得兇猛,去得也快。
在顧知鳶和謝宴珩難得的協(xié)同照料下,:“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p>
安撫好兒子,看著他重新躺下睡著,眼角還掛著淚珠,顧知鳶的心久久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