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像塊浸了墨的絨布,緩緩覆蓋維多利亞港。
陸懷瑾穿著林青霜上午給他買的米白色全套RalphLauren西裝,兩人分開坐在半島酒店的一樓的酒吧內(nèi),這里充斥著香港上流社會的社交人群,他們約好今晚要在這里打探消息;這里可是最快能打聽到侯家與三合集團的地方!來往半島酒店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下午時,她拉著陸懷瑾去逛了半天街,血拼了很多名牌衣服與首飾箱包,把兩人全副武裝起來,徹底融入這個紙醉金迷的花花世界,不講粵語的話,一點也看不出來他們是從內(nèi)地過來的。
兩人現(xiàn)在的身份都是偽裝的剛從Y國回香港的富家子弟。好在林青霜在暑假時被陸懷瑾嚴格訓練過英式英語。裝起Y國人來,一點都不違和。
一吃過晚飯兩人分別先后通過酒店的側(cè)門進入了酒吧,各自找人去釣魚。
半島酒店的酒吧裝修很是懷舊,這里包廂都是半私密式的,交談也很方便;
林青霜今晚穿著一件黑色的露肩小禮服裙,簡潔利落,配著她那頭到鎖骨的短發(fā),說不出的明艷照人,黑色裙子襯托著雪一般的肌膚,把她的美麗烘托的更上一層!光潔的脖子里戴了一串溫潤的大珍珠。
她一出現(xiàn)在酒吧里,就吸引了無數(shù)男人的目光。
林青霜一點也不為所動,徑直走到吧臺前,敲了敲柜臺,用流利的英文叫了一杯「半島日落」
她剛拿著這杯雞尾酒,淺嘗了一口,就有一個長相斯文,手上戴著一枚閃閃發(fā)光大鉆戒的三十多歲男人靠了過來。
“這位小姐,你真有品味,這杯半島日落可是酒吧里的招牌?!睂α耍J識一下,鄙人孫逸東,Y國駐某公司駐香港代表處董事;
林青霜沒一會兒就跟這個孫逸東熱絡起來,從孫逸東這里打聽了很多侯家與三合集團的消息。
另一邊陸懷瑾也進入了狀態(tài),兩人花蝴蝶一般穿梭在酒吧里,交結(jié)了不少人。
也給他們打聽了很多上流社會的八卦,更少不了消息。
林青霜在酒吧里特意走過陸懷瑾的包廂,看著他正與兩個男人聊天,她走過時,輕輕地撩了下頭發(fā)。
陸懷瑾得到信號,看到林青霜走向酒吧最里面的衛(wèi)生間,忙與那兩個男人說聲抱歉,也往衛(wèi)生間走去。一到了衛(wèi)生間,他就看到了林青霜正站在角落里朝著自己招手。
陸懷瑾看了看四周,謹慎地走近林青霜。林青霜與他挨的很近,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她臉上的細小絨毛,可愛死了!像一顆水蜜桃,讓他牙癢癢地想咬上一口。
陸懷瑾趴在她耳邊低聲道:“侯家的老宅在太平山頂22號,五天后有場慈善晚宴,侯老爺子會親自出席。"
說完目光掃過不遠處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隱晦地指出哪些是三合集團的成員,還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幾個頭目。
林青霜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忽然挽住他的胳膊,將聲音壓得更低:"看見那個戴金鏈的男人了嗎?他左耳垂有顆痣,是青蓮幫的二當家,去年在油麻地砍傷過三個警察。"
陸懷瑾不動聲色地將她往懷里帶了帶,用外套蓋住她露在外面的手腕:"別盯著看,他們很敏感。"
兩人裝作情侶依偎著在角樓里,誰也沒注意到他們。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肩膀的弧度,隔著薄薄的衣料傳來溫熱的觸感,氣氛有點曖昧起來。
“對了”
林青霜低低地小聲貼著陸懷瑾的耳邊講話,我還打聽到:“孫逸東說侯家最近在和三合集團合作一個碼頭項目,就在屯門。"
她從手包里掏出張便簽紙,上面用鉛筆寫著幾個名字,"這些是常去暗礁酒吧的股東,其中有兩個和青蓮幫有生意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