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冷淡地看了蔣俊一眼:“有你什么事兒?人家沈白露才來兩天,跟你能有什么交情?別打著幌子逃避勞動了,你也給我去上工。”
蔣俊依依不舍地走了。
大隊長看了看一言不發(fā)的周家人,氣的都不想再說話,周老三是個酒蒙子,現(xiàn)在還不清醒,周嬸陰沉沉的一言不發(fā),眼神不停地打量著昏迷過去的周沈白露,像是在估算價值。
周清山目光一直沒離開過昏迷過去的沈白露,只顧著傻呵呵地笑。
聲音不由提高了幾分:“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把沈白露同志給弄醒?”
沈青霜看看沒人動,只好自己走上前去,拍了拍沈白露的臉,沈白露一動不動。
沈青霜只好上手使勁掐了她的人中;
沈白露的人中都被掐紅了,才聽到她微微動了動。
“大隊長,我看我妹妹是身體虛弱累著了,要不先讓她這樣睡吧,等到下午我父母過來后,再把她喊醒,要不萬一她醒來后要死要活的,咱們也勸不住啊?!?/p>
周大隊長一聽,深覺有理,他可是很怕這些城里的嬌小姐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
“那這樣吧!找兩個人把她抬到大隊部那邊去,人可不能再待在老周家了?!?/p>
周清山皮笑肉不笑地道:“叔,你看看你說的什么話?她都跟我睡了,也就是我媳婦了,我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媳婦不好嗎?要不就不用人抬了,還是放到我家休息吧?我保證不會動她一分?!?/p>
“哼,放你家,那跟放一根肉骨頭在狗面前有什么區(qū)別?你可別再讓我聽到你的話了,五嬸兒、山石家的,你們兩個把沈同志拉到大隊部去吧,給你們一人兩工分?!?/p>
五嬸與山石家一聽大隊長點他們的名,正不高興,再一聽,抬個人而已,這姑娘這么輕,從周家到村大隊部也只有幾百米,就給兩工分,可比他們平時干兩小時的活了。
兩人高興地一人抱頭,一人抱腳,把沈白露給一路抬到了大隊部。
旁邊沈青霜跟在后面看著。
沒一會兒幾人與大隊長就走遠了。
周嬸黑漆漆的眼瞳死盯著周清山,陰森森地道:“你跟我進來?!闭f著進了了中間的堂屋。
周老三看到?jīng)]他什么事兒,直接回去自己屋里繼續(xù)喝小酒去了。
周清山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跟著周嬸進了堂屋,眼神都不敢跟周嬸對上。
低頭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也不說話,就沉默著。
周嬸走到他面前:“你說說,昨天晚上你是怎么遇到的沈白露?”
周清山聽到周嬸的聲音抖了一下,忙把實話說了出來:“后娘,可不是我去勾引的沈同志,昨天半夜我去開門上廁所,一抬腳,就踩到了沈同志,我看她倒在我門口,以為他白天看我健壯,對我有意思,這人都到門口了,放上門的東西,我都忍著不吃嗎?
就把她扶到我屋里睡了,我先說好,可不是我要成心勾引她,是她不自重,大晚上跑到我一個未婚男人門口躺著,這不是想讓我犯錯嗎?要說有錯,也得是沈白露先犯的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