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向沈白露時帶著憐憫,"報幕要站三小時,下鄉(xiāng)演出更是折騰。資料室最穩(wěn)妥,只是。。。"
"獎金會少很多,我明白。"
沈白露截斷話頭。指尖在膝頭掐出新月血痕,聲音卻平穩(wěn)無波:"就去資料室吧,謝謝團長周全。"
沈建國攙著女兒走下臺階,"資料室。。。這輩子都見不到領導了。"他喉結滾動,"不如爸爸托人。。。"
"不用。"沈白露突然停步。
"爸,先別忙調崗,"沈白露指尖捻著藥瓶,聲音輕得像呵氣
"不是說好把姐姐的大學名額給我么?"
她忽然抬眼,枯井般的眸子里竄起火苗,"等拿到通知書,什么關系攀不上?"
沈建國心頭一震,是啊,白露要是上了大學,還怕結識不到高層次的人嗎?看來他要加快速度找人在廣市里去找沈青霜了。
要趁著還有二十多天學校就要開學前,找到沈青霜的人。
一回到家,沈建國就對沈白露道:“"在家養(yǎng)著!我非得把沈青霜那孽障揪出來不可!"
這邊沈青霜還不知道沈白露的身體已經恢復到了沒受反噬之前。也不知道沈建國就要打她大學名額的主意了。
她只每天在家,不是種菜就是看書,或者是打理院子,日子過的別提多愜意。
在一個大城市的茫茫人海里想找出一個藏起來的人,實在太不容易。
沈建國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權利讓人去找出沈青霜。
下班后,他直接找了一個關系很好的公安局朋友,請人吃了一頓飯,送了兩條煙四瓶酒,那人答應幫他在幾個轄區(qū)里找一找。
因為沈建國要求盡快走,他回去之后就在戶籍到里看了看在近幾個月新遷入的人名。沈青霜這個名字,新遷入的人沒一個符合的。
十八歲,叫這個名字,還是在兩月內遷入廣市的,完全沒有這個人,他又聯系了其它區(qū),也都沒有這樣的名字。
有一個人也叫沈青霜,但年紀不對,人家現年三十六歲,明顯不是一個人。
在沈建國托人的第三天,他公安局的那個朋友就把消息告訴了他。
查無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