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看腹部受傷的母親。
算了,還是救人救到底吧~她拿出一個匕首,直接把那女人腹部的子彈給挖了出來,又倒了稀釋的靈泉水消毒,還把剩下的半杯水喂給了那女人。
不出二十分鐘,那女人幽幽醒來。
抬眼一看,發(fā)現(xiàn)頭頂不是讓人窒息的海水,而是樹林,頓時吃驚不已,她以為自己這次必死無疑,可憐孩子也跟著她葬身大海了~
她還記著自己昏迷前遇到了一個頂頂好看的姑娘;
借著月光,往旁邊一看,發(fā)現(xiàn)她身邊的就是那個姑娘,她忙想坐起張嘴想說話,被林青霜一把捂住嘴巴:“你不要說話,聽我說,這里已經(jīng)是香港,我們現(xiàn)在在海灘邊的紅樹林里,你中了槍,我剛才幫你處理好了,子彈也挖出來了。
你的孩子也好好的,他的病你不用擔(dān)心,我剛才檢查一下,他有哮喘,正好我家世代行醫(yī),我剛才已經(jīng)給他吃了祖?zhèn)鞯乃幫枳?,他的病往后不會?fù)發(fā)。”林青霜說了一通假話,騙過女人,不然沒法兒解釋孩子怎么好的。
那女人一聽,頓時淚如雨下,也不管自己還在虛弱中,起身無聲地給林青霜磕了個頭。
緊緊抱著還在熟睡的孩子,默默流淚。
誰死里逃生,都要哭一場的。
林青霜透過枝葉的縫隙,能看到岸邊的警衛(wèi)還在巡邏,手電筒的光柱在沙灘上晃來晃去。
她縮在樹根后,精神力緊緊鎖定那些身影,直到天快亮?xí)r,巡邏的頻率才漸漸稀疏。
晨曦穿透薄霧,給紅樹林鍍上一層金邊。
那女人的包袱還背在肩膀上,她看著林青霜,感激地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你對我們母子的救命之恩太大了,我暫時報不起。
不過我男人前兩年去的香港,他現(xiàn)在九龍那邊混出了點名頭,叫楊二龍,你有住地地方嗎?沒有的話可以跟我們母子倆一起過去,我們?nèi)叶紩蟠鹉愕拇蠖鞯??!?/p>
林青霜淡淡一笑:“不用了,我急著辦事兒,你全當(dāng)沒見過我;我先走,你們看沒人了再出來?!?/p>
林青霜確認(rèn)岸邊無人后,才小心翼翼地鉆出來。
沙灘上散落著破舊的衣物和血跡,昨晚的慘烈仿佛一場噩夢。
她辨認(rèn)了一下方向,飛快朝著遠(yuǎn)處的建筑群走去。
香港的街道比想象中還要繁華,眼下才不到早上六點鐘,霓虹燈的光暈還未褪去,街上只有廖廖穿著西裝的行人步履匆匆。
林青霜走到一個剛開始營業(yè)的報刊亭前,賣報的阿婆就用警惕的眼神上下打量她:“靚女,買報啊?”
那口帶著粵語腔的普通話,讓林青霜下意識地用廣市方言回應(yīng):“邊度有找換店?”
阿婆的眼神立刻變了,嘴角撇了撇,語氣帶著明顯的鄙夷:“哦~大陸妹???換錢去銀行啦,不過像你這樣的人,怕是沒證件吧?”她故意把“大陸來的”幾個字說得很重,引得旁邊幾個路人側(cè)目。
林青霜用冷淡的眼神看了看她,那個阿姨才感覺到眼前這人的氣場很強(qiáng),不像是她能得罪的人。忙低下頭不再說話。
她這才意識到,這身內(nèi)地正流行的衣服,眼下在這片流光溢彩的土地上,格格不入。
她轉(zhuǎn)身走進(jìn)一條僻靜的巷弄,精神力掃過周圍,確認(rèn)無人后,閃身進(jìn)了空間。
鏡子里的姑娘面色蒼白,頭發(fā)凌亂,雖然上岸時匆匆換了一身衣服,可是又在紅樹林里待了幾個小時,衣服上明顯有臟東西還皺巴巴的,穿在身上,跟咸菜葉子沒兩樣。
林青霜深吸一口氣,先在空間中洗了澡,開始改頭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