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二少?!?/p>
她扶著沙發(fā)扶手穩(wěn)住身形,聲音里帶著刻意壓下的急切,“我知道您神通廣大,只要您肯給我一個安全的住處,我要說的消息,絕對值得您出手?!?/p>
侯文博走進來,在她對面的單人沙發(fā)坐下,抬手示意身后的保鏢退出去。
“沈小姐”
他指尖轉(zhuǎn)著雪茄,唇角勾出抹涼薄的笑,“你父親沈建國在香港的人脈不算少,他于我們集團向來兢兢業(yè)業(yè),我也不是那人走茶涼的人,這消息要是不夠分量……”
“夠!絕對夠!”
沈白露急忙打斷,聲音都發(fā)了顫,“是能讓您賺大錢,甚至……掌握別人命脈的消息?!?/p>
侯文博挑了挑眉,沒接話,只等著她往下說。
他見過太多想攀附侯家的人,編的理由五花八門,沈白露雖然長的美,但是這副病懨懨的樣子,也來了香港有半年多了,一直深居簡出,能有什么大消息?多半是為了躲麻煩,想找個靠山罷了。
沈白露看出他眼底的不信,深吸一口氣,攥緊了拳頭,她必須賭一把。
“侯二少,您聽說過無痕愈合嗎?就是……不管多大的傷口,都能在一夜之間長好,連個疤痕都不留的那種?!?/p>
話音剛落,侯文博“嗤”地笑出了聲。
他往前傾了傾身,手肘支在膝蓋上,那雙審視的眼睛離沈白露更近了:“沈小姐是病糊涂了?這種話您自己信嗎?就算是英國最新的縫合技術,也做不到一夜無痕。要是真有這種神藥,黑市上能炒到天價,輪得到你跑來告訴我?”
“是真的!”
沈白露急得往前湊了湊:“我有證據(jù)!您知道我為什么總?cè)ァ旣愥t(yī)院嗎?我不是普通的生病,我被……人摘了子宮,還少了一顆腎!”
侯文博轉(zhuǎn)著雪茄的手指頓住了。
他聽王姨說過沈白露的病情,知道她身體虧空得厲害,卻沒聽說過摘器官的事。
“被人摘了器官?”
他瞇了瞇眼,“沈小姐,這種玩笑可開不得。摘子宮摘腎,那是大手術,怎么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你當我沒見過刀口?”
“就是沒有痕跡!”
“我之前拍的片子還在瑪麗醫(yī)院,那片子上可以證實我說的話,還有瑪麗醫(yī)院的劉醫(yī)生可以作證,他是我的主治醫(yī)生,當初搶救我的時候,所有檢查報告都顯示我少了器官,可他翻遍了我全身,連個針眼大小的疤都沒找到!”
她的聲音帶很輕,又帶著深深的古惑:“劉醫(yī)生說,這根本不符合醫(yī)學常理,除非……除非動手的人用了能讓傷口瞬間愈合的法子。”
侯文博的眼神終于變了。
他盯著沈白露的脖頸看了半晌,又掃過她細瘦得能看清血管的手,沒看過她的身體,眼下還不清楚;
他搖了搖鈴,片刻后就進來了一個漂亮的前臺:“帶著這位沈小姐去隔壁屋子里,仔細檢查一下她的身上有沒有疤痕。”
沈白露再回來時,后面跟著那個漂亮女人:“回二少,沈白露上身確實沒一絲疤痕。”
侯二少見過太多外傷病人,知道再精密的縫合也會留下印記,尤其是摘器官這種大手術,腹腔上至少會有十幾厘米的刀口。
“誰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