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p>
林青霜應了聲,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咖啡的微苦漫過舌尖,她的眼神又飄到了陸懷瑾握著杯子的骨節(jié)分明又修長的雙手上;這雙手長的也太好看了!不亞于他的臉。
捂臉,手控黨老是被他的手吸引,煩死人了。
“你的富商千金人設得穩(wěn)住?!标憫谚氖种冈谧烂嫔陷p輕敲了敲,“侯文博好色但不蠢,尤其對產(chǎn)熟悉的女人警惕性高。”
林青霜抬眼時正好撞上他的目光。他的瞳孔是很深的黑,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總能精準地捕捉到她細微的情緒變化。
她忽然笑了,從包里摸出支口紅:“放心,論演戲,我可比你擅長?!?/p>
口紅旋出的瞬間,陸懷瑾的視線落在她涂著紅色唇膏的唇上。那抹柔和的紅在白皙的皮膚映襯下格外顯眼,他喉結微動,移開目光時看到她正對著小鏡子仔細描繪唇線,陽光落在她纖長的睫毛上,鍍上一層金邊。
“對了?!?/p>
林青霜收起口紅,“最近你那邊的人有沒有在香港見到過沈白露?她平白地從原來的住處消失了,一點影子都沒有。”
陸懷瑾搖了搖頭:“你也不用著急,她總要出來的?!?/p>
看著她緊繃的下頜線,想說些什么,最終只是把一塊方糖放進她的咖啡杯里。砂糖融化的速度很慢,像他們之間那些未曾說破的情愫,在沉默中悄悄蔓延。
晚上八半點,暗礁酒吧的霓虹燈在濕漉漉的街道上投下曖昧的光暈。
林青霜挽著陸懷瑾的手臂走進來時暗礁酒吧內(nèi)部時,酒吧才剛開門營業(yè),里面的人很少;吧臺前只有一個美艷穿著火辣的女酒保在洗杯子。
林青霜今天穿了條酒紅色絲絨長裙,短卷發(fā)松松掃在脖頸,露出優(yōu)美的天鵝頸,上身還披著一個華貴的開司米披肩用來保暖;臉上化著精致的煙熏妝,與白天素凈的模樣判若兩人。顯的她比原本的十九歲的年齡成熟不少;
“這邊。”
陸懷瑾扶著她的腰,將她引到吧臺角落的卡座。
他換上了黑色西裝,領口別著枚騷包的銀色鳶尾花胸針,活脫脫一副Y國回來的富商二代模樣。
酒吧里彌漫著威士忌與古龍水混合的味道,重金屬音樂震得人耳膜發(fā)顫。林青霜摘下手套,輕聲在陸懷瑾的耳邊低語:“比我想象的還要亂?!?/p>
“侯文博喜歡這種調(diào)調(diào)?!标憫谚衼硎陶唿c了兩杯雞尾酒,“越混亂的地方,越容易藏秘密。”
侍者端來酒時,林青霜注意到他手腕上的蛇形紋身;她不動聲色地用指甲在陸懷瑾手背上劃了下,這是他們約定的暗號,意為“周圍有眼線”看來這里的服務生都是青蓮幫里的人。
陸懷瑾握住她的手輕輕捏了捏,隨即松開。
這個短暫的觸碰讓林青霜心跳漏了一拍,她端起酒杯掩飾慌亂,卻在看到杯壁映出的自己時愣住,鏡中的女人眼波流轉,帶著十二分的嫵媚,眼底卻藏著只有自己才懂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