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敢靠近,怕被村民問起惹麻煩,只遠遠看了一眼,那宅子明明在正午的太陽下,卻透著一股陰森森的氣息,跟霍嬸說的‘鬧鬼’傳聞一模一樣,你認為霍家的祖宅真的鬧鬼嗎?”
陸懷瑾的眉頭漸漸皺起,他沉吟片刻,語氣凝重:“霍家當年舉家搬去香港,不可能平白無故放棄祖地。那老宅里說不定藏著霍家的秘密,要么是祖上留下的東西,要么是設了什么機關陷阱。或者這【鬼】就是霍家留下的也不一定。以后你要是再想去那里,可不能獨自一個人過去了,叫上我,萬一有危險兩人總比一個人好?!?/p>
“我知道的,往后不會再冒失?!?/p>
林青霜乖巧點頭,霍家祖宅是有點不簡單,畢竟霍仞對祖地如此看重,怎么可能讓老宅就這么“荒廢”著?說不定里面藏著能牽制霍家的關鍵線索,只不是她后天就要開學了,沒法去查,想要探查,還得找個合適的時機,多做些準備。
“對了,霍梅的家人那邊,你覺得他們會不會知道霍梅在香港的真實遭遇?”陸懷瑾話鋒一轉(zhuǎn),提起了霍梅的事,眼神里多了幾分冷意。
林青霜輕輕搖頭,語氣里帶著一絲嘲諷:“我覺得他們大概率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乎?;魦鹫f霍梅父母收了一千二百塊彩禮,轉(zhuǎn)頭就拿四百塊給兒子定親,還蓋了新房子,在他們眼里,霍梅就是個能換錢的工具。霍梅的死,對他們來說或許不是悲劇,反而是‘斷了麻煩’,省得以后還要被霍梅‘拖累’。”
兩人又仔細梳理了一遍西浚村的細節(jié),從村民口中的霍家傳聞,到霍家祖墳的大致位置,再到村里姓霍的人家分布,陸懷瑾都一一記在心里,打算第二天就安排人手去實地探查,同時調(diào)取西浚村的歷史檔案,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關于霍音的記載。
霍家祖墳這次林青霜沒來的及去看,也沒問在哪個位置,想來陸懷謹應該很容易查找?;糌鸺业淖鎵炘缇瓦w移到了香港,廣市這邊的祖墳埋的祖宗跟他關系不太大。之前林青霜與陸懷謹去陽明山霍家的祖墳時,在那里看到了霍九齡父母的墳墓。
不知不覺,墻上的掛鐘已經(jīng)指向晚上九點。林青霜揉了揉有些發(fā)酸的肩膀,站起身:“時間不早了,你今天跑了一天工作,也該早點回去休息。明天還要麻煩你查照片的事呢?!?/p>
陸懷瑾也跟著起身,卻沒有立刻走的意思。他走到林青霜面前,伸手輕輕拂去她發(fā)間沾著的一縷絨毛,動作溫柔得不像話:“今天累了一天,晚上早點睡,別想太多。照片明天早上給我就行,查案的事交給我,你不用操心。明天應該不會再跑出去了吧?畢竟后天就要開學?!?/p>
他的手掌帶著溫熱的溫度,指尖偶爾蹭過林青霜的臉頰,讓她的心跳再次失控。
林青霜抬頭看向他,正好對上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盛著滿滿的心疼與溫柔,像春日里的暖陽,瞬間驅(qū)散了她所有的疲憊。
“嗯,你也早點休息?!绷智嗨穆曇糗浟讼聛?。
陸懷瑾看著她乖巧的模樣,心頭一軟,忍不住俯身,在她的額頭輕輕印下一個吻。那吻像羽毛般輕柔,帶著淡淡的茶香,落在皮膚上溫熱的觸感久久不散。
“晚安,小狐貍?!闭f完拿起林青霜給他的相機回了自己家。
林青霜的臉頰再次微紅,她僵硬地站在原地,目送著陸懷瑾走出大門,直到門鎖發(fā)出“咔嗒”一聲輕響,才捂著發(fā)燙的臉頰,心跳如鼓地跑回臥室。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林青霜就起床了。
隔壁院子里的門是鎖著的,看來陸懷謹比她還早地出了門。
她簡單洗漱后,換上一身在家穿的衣服,坐在二樓的小起居室里畫符,去了香港一次,她存下來的符咒去了大半,明天就要回校了,她一回校,這房子就空了下來,為了避免再有人進來這院子里,特別是她從香港回來后,把屋子里很多東西都換成了香港買的。
倒是不好再請人來家里,萬一被看到了,不得說她是小布爾喬亞思想?緊要的就是在院子里再埋下迷幻符,這回多埋幾張,正好在香港她收了很多玉石,光是青蓮幫就有很多,成色一般的正好拿來刻成威力強大的玉符。
還有【噬影術】,這個太好用了,只用自己的一點點血,就能把玄術上頂尖的項道長給滅掉。她占了大便宜。雖然上次自己也受到了反噬,可是她仗著有靈泉水,是一點也不怕反噬的。
往后她的敵人越來越強大,她不得不多做一點兒收起來。
下午的所有時間,她用上好的玉石把【噬影術】加了點自己的指尖血,封印到了玉石里,一連做了五個,拿四個放到空間中備用,還有一個她直接放到了臥室里,打算等到晚上陸懷謹回來后,加點他的血進去玉石里,要不然,陸懷謹天天過來,萬一觸發(fā)到這東西,那死的也太冤枉。
至于外邊的院子里的迷魂咒,只會在晚上開啟,只要正常從大門進來,就不會觸發(fā)迷魂咒,只有從矮墻上翻過去的,一落地才會中招。
她去學校,肯定會留一把備用鑰匙給陸懷謹,一般情況下他不會觸發(fā)院子里下的玄術。
至于一早就出門的陸懷謹,他先是在照相館剛開門就走了進去,老板正忙著整理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