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霜搖了搖頭,“你先去查周硯的資料,有消息立刻告訴我?!?/p>
周硯不用查,林小姐,這家伙最近在香港可是熱門人物呢!你等著,我給你拿這一個月的報紙,你只要一看就知道了,上面寫的比我們查的還要詳細。還有很多他的八卦消息。
與此同時,香港半山的一處黑漆漆的房間里。
周硯正端坐于紫檀木案前,指尖捻著一枚養(yǎng)蠱用的黑玉令牌。
令牌上纏繞的一縷玄力與陸懷瑾體內(nèi)的子蠱緊密相連,時刻傳遞著蠱蟲吸食精血的反饋。
突然,一股尖銳的刺痛猛地從令牌竄入他的經(jīng)脈,像是有無數(shù)根鋼針在臟腑間攪動,他猛地捂住胸口,一口黑血噴濺在雪白的宣紙上,暈開猙獰的墨痕。
“我的蠱!”周硯雙目圓睜,眼底布滿猩紅的血絲,原本溫潤的面容瞬間扭曲得如同惡鬼。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與子蠱之間的聯(lián)系正在飛速斷裂,那只耗費他三年心血煉制的變種蠱蟲,正以一種慘烈的方式被強行剝離宿主。
經(jīng)脈中傳來陣陣撕裂般的劇痛,子蠱的覆滅引發(fā)了母蠱的反噬,藏在他袖中玉盒里的母蠱瘋狂撞擊,發(fā)出“滋滋”的嘶吼,震得他手腕發(fā)麻。
“不可能!這世上竟有人能破我的噬心蛇蠱!”
周硯猛地拍案而起,紫檀木案瞬間四分五裂,桌上的蠱罐、符紙散落一地。
他修煉蠱術(shù)二十余年,這變種噬心蛇蠱更是他的得意之作,躲在心臟處攻防一體,除非施蠱者主動收回,否則唯有同歸于盡一條路。
可如今,子蠱不僅被強行取出,還斷了所有聯(lián)系,這意味著有人不僅破解了他的蠱術(shù),還護住了姓陸的那小子的性命。
姓陸的!一定是你背后的人搞鬼!”
周硯咬牙切齒,額角青筋暴起,反噬的痛苦讓他渾身顫抖,卻難掩眼底的暴怒。
他猛地抓過案邊的電話,嘶吼道:“給我接行動隊,立刻動用所有眼線,全城搜捕姓陸的下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電話那頭的手下被他狂暴的語氣嚇得一哆嗦,連忙應(yīng)道:“周先生,我們之前查到那人和另一人在一處高級公寓里住了有一個月了,要不要先去那里排查?”
“立刻去!”
周硯厲聲下令,眼中殺意翻騰,“帶上所有玄術(shù)高手,封鎖整棟樓,就算把房子拆了,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敢壞我的事,我要讓他和那個破蠱的人一起挫骨揚灰!”
掛斷電話后,周硯踉蹌著后退兩步,袖中的母蠱依舊在瘋狂沖撞,每一次撞擊都讓他氣血翻涌。
他死死攥著玉盒,心中的怒火幾乎要焚毀理智。
姓陸的不過是個初來香港的毛頭小子,若不是背后有高人相助,絕無可能破解他的蠱術(shù)。
而能有這般手段的,說不定是個玄術(shù)高手,他算是遇到了對手了。
就讓他會會,到底是何方神圣!敢在香港他的底盤上找死。
周硯低聲獰笑,笑容里滿是陰鷙,“這次我看你還能躲到哪里去!”
他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跡,玄力強行壓制住母蠱的反噬,眼中閃過狠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