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zhuǎn)而看向余老爺子,語氣帶著一絲警告,“余老爺子,你可別被人賣了還幫著數(shù)錢。陸先生來歷不明,背后又有內(nèi)地勢力撐腰,他殺了我聽風(fēng)閣的人,若是余家執(zhí)意要與他合作,說不定會引火燒身,到時候,聽風(fēng)閣可不會坐視不理?!?/p>
余老爺子臉色微變,他自然明白周硯的威脅。
聽風(fēng)閣在港島勢力龐大,手段狠辣,余家雖然根基深厚,也不愿輕易與之交惡。
可他看向陸懷瑾,對方依舊從容不迫,眼神坦蕩,不像是作惡之人。
“周先生,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p>
陸懷瑾站起身,身形挺拔如松,氣場絲毫不輸周硯,
“我代表內(nèi)地而來,是為了促進(jìn)兩地經(jīng)濟(jì)交流,與余家的合作也是光明正大,不存在任何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至于你說的引火燒身,我倒想問問,聽風(fēng)閣難道還能凌駕于法律之上,隨意威脅一個合法經(jīng)營的家族?”
“法律?”周硯嗤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在港島,有些事情,法律管不了,也管不著。我聽風(fēng)閣的人不能白死,誰殺了他們,我就要誰償命!”
他說著,雙手微微握拳,腰間的香囊輕輕晃動,似乎在醞釀著什么,“陸先生,你敢不敢跟我去一趟聽風(fēng)閣,當(dāng)著我那些兄弟的靈位,再說一次你沒殺人?”
“有何不敢?”陸懷瑾寸步不讓,“只是我憑什么要跟你走?你既不是警察,也不是法官,沒有資格命令我。若你真有證據(jù),大可去報警,讓法律來定我的罪??赡悻F(xiàn)在只會在這里胡攪蠻纏,我看,你根本就沒有證據(jù),只是想借著這件事,破壞我與余家的合作,對吧?”
周硯心中一驚,沒想到陸懷瑾竟然如此敏銳,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部分心思。
但他面上依舊鎮(zhèn)定,冷笑一聲:“破壞你的合作?陸先生,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只是想為我死去的兄弟討回公道!你不敢跟我走,就是心虛!”
“心虛?”陸懷瑾反問,語氣帶著幾分凌厲,“我看心虛的是你吧?周先生,你口口聲聲說我殺了你的人,可除了那股所謂的氣息,你拿不出任何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反倒是你,在這里倒打一耙,到底是誰心虛?”
被戳到痛處,“我再說一次,你身上有我追蹤符的氣息,你就是兇手!你以為憑著一張巧嘴就能狡辯過去嗎?我告訴你,不可能!”
“巧嘴?”陸懷瑾冷笑,“我只是在陳述事實。周先生,你若是真的想為你的兄弟討回公道,就該拿出真憑實據(jù),而不是在這里耍無賴、放狠話。你這樣的做法,不僅報不了仇,反而會讓人覺得,你聽風(fēng)閣的人是死有余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