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沒拉嚴的窗簾縫隙,照在蘇曉穗眼皮上。她皺著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身體每一塊骨頭都泛著酸,腰尤其沉,提醒著昨晚的激烈。
嘴唇上則是一陣緊繃的刺痛,稍微想抿一下都扯得生疼。她下意識地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舔了舔下唇,立刻嘗到一股淡淡的鐵銹味和藥膏的苦澀。
門被輕輕推開,沉硯鐸走了進來。他已經(jīng)穿戴整齊,手里端著一杯水和一支小小的藥膏。
他走到床邊,腳步很輕,幾乎沒發(fā)出聲音。水杯和藥膏被輕輕放在床頭柜上,發(fā)出細微的磕碰聲。
醒了?
嗯……
嘴唇還疼嗎?
不…不疼了,蘇曉穗小聲回答,臉頰有點發(fā)熱,謝謝主人…幫我上藥。
沉硯鐸沒說話,他伸出手,指腹帶著微涼的體溫,慢慢拂過她唇上還沒完全結(jié)痂的傷口邊緣。
那動作很輕,可摩擦著傷口還是帶來一陣清晰的刺痛和麻癢。
以后不許再咬自己了。他的聲音就在耳邊,氣息拂過耳廓。
蘇曉穗立刻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被角,聲音細小的幾乎聽不見:對不起,主人…
我怕出聲…太疼了…我不想被打…
她想起昨晚他扇在她胸脯和陰阜上的巴掌,火辣辣的疼混合著下面被陰莖兇狠抽插的脹痛,現(xiàn)在還有點哆嗦。
沉硯鐸看著她低垂的腦袋,細軟的頭發(fā)有些凌亂地貼在頸側(cè),露出的后頸還帶著點昨晚留下的淺淡紅痕。
他眼底深處掠過一絲極其細微的憐惜,甚至是一點自責,但轉(zhuǎn)瞬即逝。
取而代之的,是昨夜那種帶著掌控欲的熟悉燥熱,因她這副逆來順受又可憐的模樣而再次升騰。
不是怪你,他開口,更溫和了些,像是在安撫,只是告訴你規(guī)矩。
不過,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她被子下隱約起伏的身體輪廓,喉結(jié)微動。
你每次都這樣可憐兮兮的,我確實很想打你。
這話讓蘇曉穗心涼了一下,眼眶瞬間就熱了,酸澀的液體涌上來。她不知該怎么回應(yīng),只是幅度很小地點了點頭,喉嚨里發(fā)出一點模糊的嗚咽。
沉硯鐸看著她點頭,低低笑了一聲,點頭干什么?他故意問,看著她淚光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你想被打?
蘇曉穗睜大眼睛,連忙用力搖頭。不想…不想……她急切地否認,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好了好了,沉硯鐸的語氣又放軟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起床頭柜上的藥膏,擰開蓋子,擠出一小段半透明的膏體在指腹上。
是主人錯了,以后不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