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愿自己單開,也不同他住。
奈何被始料未及一吻,趙水月就偃旗息鼓了。
他都這么大大方方宣示主權(quán),自己還有什么理由繼續(xù)鬧呢?
這會兒是不生氣了,不過又開始同情起來陳思貝。
畢竟人家是個姑娘,他這樣戳人肺腑也太損了。
等顧云漠放開她,趙水月安分下來,額頭抵著他的肩膀,不再拒絕被他攬在懷中,眼角余光,略帶憐惜地,掃了陳思貝一眼。
果然不出意外,陳思貝臉色極白,就連嘴唇都變得毫無血色,瘦弱身軀搖搖欲墜。
楚楚可憐望著她。
那哀哀地目光讓趙水月有些承受不住,真想跑過去道一句,是他吻我的,不是我先動的手,我只是有些小情緒,但沒想秀恩愛……
不過事已至此,趙水月也明白,這種情況,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很大概率不可能跟陳思貝做朋友。
雖然心有不忍,想憐香惜玉,可顧云漠就一個,不會七十二變,也變不出來第二個送給她。
要怪只怪,顧云漠爹娘不爭氣,沒有多生幾個弟弟。
于是打定主意,狠狠心挪開視線,不再看她。
陳思貝是個心思細(xì)膩的姑娘,怎能沒覺察到,自從自己往這邊一坐,顧云漠和趙水月的氣氛就開始陷入僵局,一個多小時,誰也沒搭理誰。
她還在慶幸,幸好沒有親昵舉動,自己也不至于太難過。
沒想到,這才走了一半路程,印象中那個一向高高在上,清冷示人的云漠哥哥,竟然還會有這么一面。
竟然會這么熱烈而霸道地,吻一個姑娘。
她以為他是個一心撲在研究,就連男女情、事都不太感冒的另類,卻忘了,生在塵世,也不過是個正常有欲念的男子。
對心悅之人,他也可以不分場合,冒失莽撞。
想到這裏,陳思貝終于側(cè)過去頭,癡癡看著窗外黯然神傷。
一時間開始后悔,這次厚著臉皮過來,到底是對還是錯。
吳楠遞給她東西,她接都沒接,只輕聲問:“今晚住宿是怎么安排的?他們會住一起嗎?”
吳楠心中不悅,看一眼自己辛苦半天才削干凈果皮的蘋果,送到嘴邊狠狠咬一口,悶聲悶氣“嗯”了聲,然后耷拉著頭,不再看她。
陳思貝說:“誰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