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與殿下心系上官姑娘,想要看上一眼,這都不行嗎?
奶娘久等不到秦?zé)o淵的開口,倒是先等來了江月姝的質(zhì)問。
正是進(jìn)退兩難的時候,屋內(nèi)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奶娘,外人怎么這么吵???”
上官岺聲音微弱,聽起來確實是有些虛弱。
“姑娘,殿下和王妃過來了,他們得知您病了,故來探望。”奶娘小心翼翼的解釋著,隨后又有些如釋重負(fù)的道,“王妃??這回你肯相信我所說的了吧?”
江月姝不語。
正是心中疑惑的時候,屋內(nèi)又響起了聲音——
“那還不快請他們進(jìn)來?!?/p>
再次開口的時候,上官苓的聲音里已經(jīng)染上了幾分慍色。
奶娘一聽,當(dāng)即退到一旁,邀請江月姝和秦?zé)o淵進(jìn)屋。
江月姝看了她一眼,隨后抬腳步上階梯,伸手推開房門,屋內(nèi)未曾燃燈,窗戶也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唯由江月姝推開房門之時,才有一點亮光照了進(jìn)來。
“我身體不適,無法起身行禮,望王妃與殿下見諒。chapter_();
層層疊疊的床帳之后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江月姝循著聲音望去,道:“生病了就得多多呼吸新鮮空氣,門窗關(guān)得這樣緊,怕是十天半個月也不見好。”
她一邊說著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來到窗邊,推開窗戶的時候仔細(xì)檢查了一下外邊的情況,窗下種著鮮花,倘若有人從這里回來,必定會留下印記,然而她來回看了好幾遍,一點蛛絲馬跡也沒尋到。
江月姝不死心,很快便又來到了另外一處窗邊,再次觀察窗外的情況,還是一點痕跡也無。
難道真的是她看走眼了?
她帶著疑惑走到床邊,道:“上官姑娘,我正好懂些醫(yī)術(shù),不防讓我為你診治一番,生病不是小事,這般拖著,往后只會更加嚴(yán)重?!?/p>
“不敢勞王妃費心,我只是偶感風(fēng)寒,休息幾日便好。”上官苓緩緩的開口。
見她有意避著自己,江月姝干脆看向秦?zé)o淵,朝他擠眉弄眼,同時還道:“殿下同樣擔(dān)心你,若我不為你就診,他就得另請御醫(yī),一來二去的,難免要漏出一點消息,到時皇后尋來,我們大家都不好過?!?/p>
說完這些,江月姝又朝秦?zé)o淵做了個口型——“上啊!”
秦?zé)o淵直直的盯著他,腦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過好在是如她所言的那般向前一步了。
“苓兒,你還是”
秦?zé)o淵一邊開口一邊動手去揭床簾,上官苓如此回避,就連他也懷疑其中另有隱情了,更何況江月姝已經(jīng)明明白白的吩咐了,他也不可能不照做。
“殿下莫動!”
秦?zé)o淵的手才剛碰到床簾,上官苓便急急的喊了一句,聲音都有些破了,讓她這么一叫,秦?zé)o淵立馬頓住動作,繼續(xù)揭開也不是,收回來也不是。
“上官姑娘,你可是有什么難言之隱?”江月姝貼心的問道,“倘若如此,我這便讓其他人離開。至于我,你倒不用避諱,醫(yī)者父母心,什么樣的疑難雜癥我都見過了,絕對不缺你這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