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王好不容易過來一趟,難道你就不想看到他嗎?“
平心而論,江父還是舍不得這門親事的,更重要的是,他覺得秦?zé)o淵并非真的對江月姝一點感情都沒有,兩人變成如今這樣必是還有誤會還未解釋清楚。
一直不見面,又何來解釋的機會?
“我雖不在軍中,但副將卻一直跟我匯報軍中的情況,近日軍中并無要事,秦?zé)o淵這么正兒八經(jīng)的遞了拜帖,必是想見你卻不好意思說了?!苯鸽S手將拜帖一放,隨后命人趕緊把秦?zé)o淵請進來。
江月姝止住即將邁開的步伐,面上雖然沒有表示,但心里總免不了有些喜悅,一想到就要見到秦?zé)o淵,她甚至下意識的理了一理頭發(fā)。
江父看在眼里,心中頗有些欣慰,忍不住與她說了起了心里話。
“兩個人過日子,最重要的就是要把話說開,你既舍不得他,那便別總是做一些將他推遠(yuǎn)之事,否則日后后悔都來不及。璟王不是不講理之人,你若是肯靜下心來與他好好說,他不會不聽的?!?/p>
“父親這話說得倒像是我非要無理取鬧似的?!?/p>
江月姝嬌嗔的抱怨了一句,倒也不是真的生氣,只是嘴硬不想承認(rèn)罷了。
她也想通了,如今是她舍不得秦?zé)o淵,既是舍不得的那一方,主動一些也無妨,起碼要做出一點表示不是,努力過后若還是一點用處也沒有,那便算了。
秦?zé)o淵很快便來了,江月姝收拾了一下心情,目光自他出現(xiàn)起便一直落在他的身上,然而秦?zé)o淵卻只是隨意的掃了她一眼便不再給予關(guān)注了,轉(zhuǎn)而看向江父,道:“岳父大人近日可曾得到過什么消息?”
這個開場都不在江月姝和江父的預(yù)料當(dāng)中。chapter_();
雖然很不想承認(rèn),但江月姝內(nèi)心是盼著他來找自己的,此番希望落空,她一下子就沒了精氣神,不等江父開口便道:“我的藥還在鍋里煮著,這便走了?!?/p>
語罷,她也不去看他們的反應(yīng),挺直要搬便走出了江父的住處。
江父有心攔她,但又礙于眼前的要緊之事,無奈何放棄了。
“我原以為,你此一番是為了月兒而來?!?/p>
江父沒忍住訕訕的說了一句。
秦?zé)o淵動作一頓,并非做出過多的表示,只拿出了一封密信。
“滄州那邊傳來急件,說是敵軍侵?jǐn)_邊境”
那邊的人是秦?zé)o淵派過去監(jiān)視秦聽寒的,秦聽寒被貶滄州之后,秦?zé)o淵擔(dān)心他還有后手,于是特意命人暗中盯著他,此番也是誤打誤撞。
從滄州到京城,飛鴿傳書只需三天,快馬加鞭則需要十天,這個消息目前還沒有傳到皇帝耳中。
秦?zé)o淵也是拿不定主意,這才過來與江父相商,他是猛江軍的主帥,真要做點什么也不會引起旁人的忌憚。
江父一聽他開口便看穿了他的顧慮。
滄州現(xiàn)如今是秦聽寒的地盤,萬一敵軍來犯只是他的奸計,那么冒然告知皇帝的秦?zé)o淵便犯了欺君之罪了,但若什么都不做,萬一此事為真,到時則免不了要陷入被動當(dāng)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