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德戍被折磨得怕了,現(xiàn)在哪里都不敢去,只想待在這里,心中江父心中還有怒氣,他便無所不盡極其的賣慘,只盼著江父能夠不記舊前嫌。
只不過幾天的時間,江德戍便從一個可以跟他對著干的火爆性子變成一個只要聽到一點響動就能怕得瑟瑟發(fā)抖的膽小之人。
江父看得于心不忍,但卻好沒有到就此放棄江清如的地步,就像當(dāng)初他也沒有那么容易就放棄江德戍一樣。
“你受苦了,這幾日便先住下來,養(yǎng)好些再回去?!苯篙p嘆了口氣,頗有些無奈的道。
“大哥,你要趕我走?!”
江德戍無助的望著江父,眼淚差一點就留了下來。
江父一怔,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他。
“可你已經(jīng)脫離江家了,我怕你不愿繼續(xù)在這里,這才”江父解釋。
如果不是江德戍態(tài)度堅決,他又怎會將他從族譜上劃去江父在感慨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到,眼前的江德戍早已不是當(dāng)初的江德戍,這會兒的他巴不得一輩子全都賴在這里。
“不不不!”
江德戍掙扎的爬了起來,不管不顧的下床給江父磕頭,抓住他的衣袖哀求道:“大哥,我知道錯了,從前是我糊涂,是我不長眼,這才做出了這么多惹您不快的事”
江德戍在認(rèn)錯的同時還把大部分責(zé)任都推到了江清如的身上。chapter_();
“這一切全都是江清如的手筆,她做了這么多就是為了讓江家所有人不得好過,大哥,您千萬不能上了她的當(dāng)啊?!?/p>
“你這是何意?”江父被他語無倫次的聲音整懵了,“難道你不想脫離江家了?”
這樣的話,對于江父來說就是最好不過的,他又怎可能不樂意。
江月姝略帶鄙夷的打量著江德戍,知道他已經(jīng)被江清如虐成了軟骨頭,卻也沒有想到居然已經(jīng)軟到了這個份上。
江德戍點頭如搗蒜,眼淚與鼻涕一起落下,沾得江父的衣擺都濕了半塊,然而江父卻是一點不嫌棄,不僅沒有嫌棄,而且還喜出望外的抱住他,嘴里直道:“你能這樣想就是最好了,我們兄弟沒有離心,我終于可以安心去見父親了。”
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嗚咽,跟個小孩子似的。
江月姝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有些看不下去了,她轉(zhuǎn)頭看向秦?zé)o淵,秦?zé)o淵正好也起了離開的心思,于是兩人便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京城就這么大,江清如躲不了太久,江月姝也不著急找她,而是將秦?zé)o淵帶回房中,把自己近日縫制的香囊交給了他。
“賣相雖然不好,但卻是我親手縫制的,而且里邊的藥材還是我費盡心思才弄到手了,有了它,保你百毒不侵所向披靡?!?/p>
為了掩蓋內(nèi)心的不好意思,江月姝特意自我吹噓了一番,以此緩解尷尬。
一來這是她第一次送男人禮物,二來是因為做工實在是太差了,怪拿不出手的。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p>
秦?zé)o淵笑著收下,面上一點嫌棄也無,說話間已經(jīng)將香囊戴到了腰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