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德立的錢莊連年虧損,還是在上官岺接手之后才有了一點起色,至于其中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她自然比誰都要清楚。
“你、你威脅我”
江德立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那又如何,不是你非要逼著我這么做的嗎?”上官岺冷著一雙眼,“我現(xiàn)在得去一趟奶娘家中,沒空搭理你了,你盡早回吧,不想坐牢那便牢牢的把我的話放在心上?!?/p>
為了物盡其用,上官岺從未使用過這么強硬的語氣與他說話,以至于這會兒江德立根本反應不過來,被她懟得一愣一愣的。
上官岺戴上帷帽,以采買之名出了江府,徑直來到奶娘家中,道出了自己的困惑。
“會不會是你記錯了?”上官岺道,“江父不是那種藏著掖著的性子,也不是貪財之人,他沒有必要隱瞞藏寶圖的下落,又或許,他壓根就不知道那就是藏寶圖?”
聽得上官岺如此形容江父,奶娘頓時就笑了,是那種不屑一顧的冷笑了。
“見過藏寶圖的人就那么幾個,除了他還能有誰,而且我可是親耳聽到你母親說起這事的,她說侯爺把其中一份藏寶圖當成禮物送給了江父,江父當時還推諉了一番,最后才勉為其難的收下這份大禮。
“父親與江父竟還有這段過往?”
上官岺愈發(fā)的詫異了,在她看來,江父跟父親應該完全不同的兩種人才對。chapter_();
“要說京中最虛偽的人,江父認第二,絕對沒有人敢認第一,小姐,你莫要被他那精心偽裝出來的外表給蒙騙了?!?/p>
奶娘似乎是陷入了回憶當中,說話的時候,目光并沒有落到上官岺的身上,而是一瞬不瞬的盯著桌上的火燭。
這還是上官苓第一次聽得奶娘提到江父,上官家被抄那會兒她年紀還小,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單看奶娘這個反應,江家與此似乎脫不了干系。
入宮之后,上官苓便學起了察言觀色的本事,她自認為自己的眼光還算獨到。
在江家生活的這些日子里,她早已將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摸透了,因此從未懷疑過江父還有另外一副面孔。
“當初上官家得勢的時候,不少京中權(quán)貴都上趕著巴結(jié),其中就屬江家最為賣力,江父更是迫不及待的與侯爺稱兄道弟,經(jīng)常約他出去喝酒,一喝就是幾天,你母親為此生了埋怨,然而侯爺卻被江父所惑,不僅沒有加以理解,反而還與她大吵了一架”
隨著久遠的記憶被喚起,奶娘的表情也越來越猙獰了,眸中的恨意更是掩也掩不住。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如果江家只是審時度勢棄江家而去,奶娘倒也不會記恨這么多年,畢竟當初也不止這一家這樣,她看就看淡了。
“這事牽扯很大,當初與江家交好的人要么迅速切斷關(guān)系,要么遭受連累,唯有江家毫發(fā)無損?!蹦棠镆庥兴浮?/p>
上官苓猜測道:“那時江老將軍還沒有病逝,有他在,江家自然不會有事。”
“不,事情絕對沒有這么簡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