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nèi)一片昏暗,只有幾處破損的地方透進些許微光。
嗆人的煙塵與更加濃重的血腥味混雜在一起。后方傳來傷員們因翻滾而加劇的痛哼,但很快又被壓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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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籟俱寂,只剩下引擎熄火后金屬部件冷卻時發(fā)出的、細微的“咔噠”聲,和每個人自己劇烈的心跳。
“……霜星?”
醫(yī)生的聲音打破了這片死寂,有些沙啞,但依舊鎮(zhèn)定得可怕。
霜星晃了晃有些發(fā)蒙的腦袋,冰藍色的眼眸在昏暗中重新聚焦。她被倒吊在座位上,除了撞擊帶來的些微暈眩,并無大礙。
“……沒事。”她輕聲回應,聲音在狹小的空間里顯得格外清晰。
“其他人呢!還好嗎?”
在車輛側(cè)翻激起的雪塵尚未完全落定之時,那道毀滅光束射出的方向,遙遠的地平線上,三個黑點緩緩浮現(xiàn),像是滲入宣紙的墨滴,輪廓由模糊逐漸變得清晰。
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魁梧如熊的烏薩斯男人,他全身都被厚重的黑色甲胄包裹,只露出一雙在兜帽陰影下閃爍著冷酷光芒的眼睛。他手中那面幾乎與門板等高的巨型塔盾,在灰白色的天光下反射著令人心悸的金屬光澤,每一步都踩得積雪發(fā)出沉悶的呻吟,仿佛一座移動的堡壘,正以一種不可阻擋的姿態(tài),向著這片死寂的殘骸逼近。
緊隨他身側(cè)的,是一個披著白色斗篷的沃爾珀男人,那斗篷的款式與質(zhì)地,竟與霜星和她的游擊隊員們身上的別無二致。他走得悄無聲息,寒風吹動他的斗篷,露出腰間懸掛的兩把軍刀,刀柄上纏繞的皮革在行走間微微晃動,透著一股隨時準備出鞘的銳利。
他微微瞇起的眼睛掃過那輛冒著黑煙的裝甲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不加掩飾的殘忍笑意。
而在他們身后數(shù)步之遙,一個手持鑄鐵手杖的黎博利女人不緊不慢地跟著。她深灰色的長發(fā)在狂風中紋絲不動,仿佛被無形的力量凝固。她冷靜的眼神越過兩個同伴的肩膀,落在側(cè)翻的裝-甲車上,那目光里沒有絲毫情緒,像是在評估一件剛剛被自己親手摔碎的、沒有生命的物品。
正是她手中那根看起來平平無奇、甚至有些粗糙的手杖,在剛才那一瞬間,釋放出了足以熔化裝甲車外部裝甲的恐怖法術(shù)。
“目標已停止活動?!?/p>
一個清冷的女聲毫無征兆地在他們?nèi)说耐ㄓ嶎l道中響起,那聲音帶著狙擊手特有的、不帶任何感情的精準與平穩(wěn)。
遠在他們視線之外的某個山坡上,一個身影幾乎與皚皚白雪融為一體。那是一名烏薩斯女性,她正俯臥在雪地里,通過狙擊銃那冰冷的瞄準鏡,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切。鏡中,側(cè)翻的裝甲車就像一具被開膛破肚的巨獸尸體,黑煙是它流出的最后的血液。
“停得可真夠徹底的?!蔽譅栫昴腥溯p笑一聲,聲音帶著一絲沙啞的戲謔,通過喉部的通訊裝置傳了出去?!鞍材龋氵@一下是不是用力過猛了?要是里面的人別都成了肉泥,我可不當開門的那個?!?/p>
“謝爾蓋你還是這么惹人討厭,沒看到安娜都不想理你嗎?”為首的烏薩斯壯漢頭也不回,聲音低沉得像是從甲胄的縫隙里硬擠出來,“任務(wù)優(yōu)先?!?/p>
“能量輸出在預設(shè)范圍之內(nèi)。”被稱為安娜的黎博利女人開口了,她的聲音和她的表情一樣,平淡如水,“根據(jù)載具的翻滾軌跡和最終形態(tài)判斷,內(nèi)部結(jié)構(gòu)損毀嚴重,但乘員艙主體尚在。會有幸存者。”
通訊頻道里沉默了片刻,只剩下風聲。
“謝爾蓋跟我壓上去?!?。
“確認目標狀態(tài),清除所有反抗力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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