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阿爾卑斯山脈,圖恩湖和布里恩茨湖之間的瑞士城市因特拉肯的大陸中央酒店,孫農(nóng)住在這里。
因特拉肯的意思就是“兩湖之間”,所以也稱湖間鎮(zhèn),著名的“少女峰”就在因特拉肯正南三十公里,從城里到少女峰頂?shù)蔫F路是上個世紀初的工程奇跡,總共修了十六年才完畢,少女峰海拔4158米,著名的斯芬克斯觀景臺能夠全景觀覽大冰川。
大陸中央酒店成立于1889年,剛好百年,距離因特阿肯西火車站僅有三分步行路程。后來有部基努李維斯主演的電影【疾速追殺】,里邊的大陸酒店的名字就是受這家已有百年的酒店名稱影響。
譚笑七沒和她聯(lián)系前,孫農(nóng)有些焦急,她想不到魯?shù)婪蚣易宓募抑饔忠淮稳チ酥袊?,還是搭乘的給七哥送奔馳的運輸機,這種C打頭的巨型運輸機一次能裝兩輛主戰(zhàn)坦克,也能裝下三輛奔馳小車,老魯?shù)婪蚋嬖V孫農(nóng),本來是打算送兩輛奔馳,但是一看飛機里還有空當,就多加了一輛S500帶過去。
孫農(nóng)對于譚笑七所言的和許林澤爸爸的交談內(nèi)容并不吃驚,她之所以一直沒告訴譚笑七和許林澤,就是礙于里邊的這層關(guān)系的存在,孫農(nóng)不想傷害從小對她對七哥很好的許林澤,但是她覺得談向前和許爸做的事情過于骯臟,不搗毀他們的總部對不起廣大百姓。
孫農(nóng)也因此確定七哥和許林澤不可能走在一起,她知道要是譚笑七知道許林澤父親曾經(jīng)做過的事,一定會連帶著嫌棄許大美人,孫農(nóng)確定許媽也知道很多骯臟內(nèi)情,所以這一家也就是把許林澤蒙在鼓里,孫農(nóng)購買空白護照,其中一張就是給許林澤準備的。許林澤和七哥同歲,孫農(nóng)永遠記得譚笑七考上燕大后,許林澤把飯盆里多一半肉片都撥給了自己。
自從手里的珍珠賣出去后,孫農(nóng)覺得自己就像開挖了寶山的基督山伯爵,準備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給譚笑七匯過去的第一筆款子就是報恩,當然不可能止于這一筆,孫農(nóng)知道國內(nèi)對于突如其來的國外大額匯款還是有所警覺的,哪怕是小魯?shù)婪蜃吡藗€偏門,何況譚笑七暫時不需要很多錢,他絕對不是一個揮霍的人。不過奔馳600的保險費和保養(yǎng)費肯定夠七哥喝一壺的,孫農(nóng)知道七哥對別人可能很大方,例如自己從小就挑光七哥飯盆的里肉片,但他對他自己并不大方,小時候他就算不缺錢,也不肯再給自己添一盤肉菜。
孫農(nóng)甚至猜到三輛奔馳,譚笑七肯定會送給吳尊風一輛。對于市里老一,孫農(nóng)很蔑視,那就是手下敗將,但是還沒徹底打入塵埃,吳二公子身負重任,不僅國外的任務(wù)需要他完成,回國后他還肩負搞垮市里老一的重任。孫農(nóng)覺得七哥完全有能力搞垮許爸,而且孫農(nóng)還能確認,就算許林澤有了七哥的孩子,他也會在得知內(nèi)情后,毫不猶豫地對許爸出手。
放下七哥的電話,孫農(nóng)撥打二公子房間分機,很快二公子就興奮的敲門進來,他知道小時候夢想的開槍的機會終于來了。
二公子眼花繚亂地看著孫農(nóng)拆散一把格洛克17,又眼花繚亂地裝好,他不知道自己得要多久才能練就這一手本領(lǐng)。
“這把槍歸你了,你要用三天連成我剛才的手速,記住,回房間后把們反鎖好,門把手上掛一個水杯,門縫塞進去這個。”孫農(nóng)把一個塑料門契扔到二公子手里,這個東西墊在門內(nèi)側(cè),外邊除非拆門,推是肯定推不進去的。
“那你呢?”二公子雖然知道自己沒機會,但是他就像譚笑七愿意侍奉詹姆斯拉斯特那樣,心甘情愿地想隨侍孫農(nóng)左右。
“我要爬山,你想跟著去?”
“不不不,您隨意?!倍幼钣憛挼氖虑橛袃杉?,第二件就是爬山,他不明白爬山有什么樂趣,爬上去還得爬下來,不夠折騰的。
二公子不知道孫農(nóng)打算去一趟阿根廷,既然打算成為那個國家的公民,相關(guān)細節(jié)還是知道的月詳細越好,孫農(nóng)知道全世界的移民國家,尤其是美國和澳洲,最歡迎的就是投資移民,既然自己手里的錢一大把,何不享受一下受歡迎的感覺。
因特拉肯到蘇黎世的鐵路距離是134公里,蘇黎世飛布宜諾斯艾利斯的飛行時間是14個小時,如果停留兩天,時間安排合理的話,一個來回五天足矣,正好回來考查二公子的拆卸格洛克的速度,對于二公子來說未來的考驗?zāi)軌虺晒Γ谟谒难b槍以及拔槍速度,準度倒是沒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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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農(nóng)跑到酒店前臺,用法語和前臺大媽交流。這家大陸酒店的大股東是法國人,瑞士是一個德語和法語都是官方語言的國度。前臺大媽告訴孫農(nóng),四十分鐘后有一班前往蘇黎世的火車,回去收拾一下行李再步行三分鐘能做到不慌不忙,也能趕上六個小時后瑞士航空直飛布宜諾斯艾利斯的波音747,再有十四個小時就能踏上阿根廷美麗的國土。
孫農(nóng)懷疑這位大媽以前是中學教地理的,和國內(nèi)相反,國內(nèi)很多以年輕姑娘占主導的的行業(yè),例如秘書,前臺,餐館服務(wù)員,在國外幾乎都是大媽在做。
孫農(nóng)的行李很簡單,對她來說行李中最重要的內(nèi)容就是兩套干凈內(nèi)衣,其他的如果不講究都可以隨時隨地購買,例如外衣,褲子和鞋子,以前受訓時,教官就告訴她,養(yǎng)成隨時購買和更換外衣的習慣,可以保命。
孫農(nóng)忽然想起來在百慕大遇到的教官,不知道那個臨時拮據(jù)的老師現(xiàn)在怎樣了,還有不知道魯?shù)婪蚣易迦プバ炷顤|的行動進行到了哪一步。這個事孫農(nóng)不想告訴譚笑七,沒必要讓他枉然跟著擔驚受怕。孫農(nóng)猜徐老師的日子很不好過,因為她能看出來,吳尊風就不算一個正常人,誰家正常家主兼老大沒事幫著自己去夜查暫住證?孫農(nóng)忽然想起來自己那間租屋,不知道七哥去了沒有。她猜還沒去,因為要是去了看見自己留給他的信箋,孫農(nóng)估計七哥一定會生幾天悶氣,至少會打電話過來臭罵自己一頓。
三
那個女翻譯照例被請來給譚總當翻譯,她知道這個臨時任務(wù)一完成,她就得退了租屋回四川老家參加父母安排的相親,或者說直接嫁給父母滿意的那個不認識的男人,她很不甘心,以至于見了臉熟的譚笑七,都還帶著咬牙切齒的表情。畢竟在海市這個文化和交流沙漠,翻譯能擔任的工作很少。
女翻譯姓鄔,叫鄔嫦桂,本來是應(yīng)海市市府前來擔任一宗和國際交流活動的翻譯,她一來就愛上了這里的椰樹熱土,于是她留下來打算尋找自己生命里的機會,結(jié)果是東西碰壁,南北撞頭,很快口袋里的積蓄就要見底,要不是上次迎接西德汽車貿(mào)易專員的小活動里,那個小個子譚總多給她三千塊錢,她應(yīng)該在前幾天就鎩羽回老家了。其實那筆錢不是譚笑七出的。
擅于察言觀色的譚笑七看到女翻譯情緒不高,就主動搭話,“上次忘了留聯(lián)系方式,你貴姓?”
“鄔,左邊一個烏,右邊一個耳刀的鄔,鄔嫦桂,嫦娥的嫦,桂花樹的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