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楊長豐試圖解釋:“有人陷害我,是不是你們,是不是你們對我用了什么致幻的藥?!我警告你們——”
“楊總!”
介紹人一臉笑容打斷楊長豐,在楊長豐警惕且慌張的眼神下,客客氣氣道:“您這是說的什么話,我們開店做生意,怎么會用那種東西。您日理萬機,壓力也大,再說,這種事情,誰都會有些小癖好的,你們說對嗎?”
楊長豐剛想說對個屁,旁邊的人都連連附和。
“現(xiàn)在帝星不安定,都在抓那反叛軍,您這事情,也不想鬧到警局去,”介紹人聲音又尖又啞,跟粗糙的磨砂紙在楊長豐耳膜上刮差不多,“您看,一個貨物,不至于對吧,要不您給點錢,我們送她去醫(yī)院,她這臉,肯定得花不少錢?!?/p>
楊長豐怒視介紹人,但卻也說不出反駁的話。
他確實不想,也不能把事情搞大。
就算他能隱瞞得了他反叛軍的身份,但他來過這家店的事情,就藏不了了。
只有這件事情,說什么都不能被人知道。
給介紹人轉了一大筆錢,楊長豐黑著臉走了。介紹人跟著他屁股后面送,見人走得沒影了,才大笑著回屋。
那被打的血肉模糊的貨品女士,已經(jīng)換了身衣服,正在清洗臉上的血漿。
她一邊洗還一邊跟身邊的人說笑:“別說,他瘋起來的樣子還真挺嚇人的?!?/p>
站在她身邊的人,竟是艾萍萍。
艾萍萍見介紹人過來,笑道:“說好了,要給這位小姐姐六成。”
介紹人笑得眼睛都瞇成縫:“沒問題!”
小姐姐把臉洗干凈,嘴里還不忘和楊長豐吐槽:“跟你說,剛剛真的嚇死我了,那花瓶離我那么近,我好怕真的被扎破臉?!?/p>
艾萍萍看著她笑瞇瞇的模樣,臉上沒什么表情:“錢攢夠了就趕緊走吧,換個別的什么工作都好?!?/p>
小姐姐卻笑容一僵,眼神飄到別處:“再說吧。”
就算再漂亮,我們這種無法獸化的人類女性,又能去哪里呢?
艾萍萍似是看穿她心中所想,于是也不再多說。
另一頭楊長豐,坐在懸浮車上,整張臉都是煞氣。
他不是沒有想過這家店聯(lián)合那群情人在坑自己,但他不敢去賭,畢竟賭錯后的代價太大了。
現(xiàn)在才凌晨四點多,天色黑得可怕,楊長豐找了家酒店住下,洗澡換衣。
他今天被迫折騰了一夜,精神處于極度疲憊和極度緊張的雙重折磨中,躺在舒適的酒店大床,卻睡不著,也不敢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