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茵軟塌塌地跪在地上,她渾身上下,只剩眼睛還有嘴巴可以動。
好冷。
她能感覺到血液正不受控地離開她的身體。
好痛。
可她根本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地方痛。
望著江汐月眼中,血淋淋的自己,這是姚小茵來到這邊世界后,離死亡最近的一次的。
以往無論什么情況,總是有人能護著她,更別提受這么重的傷。
直到這一刻,姚小茵才清晰意識到,自己的無能與脆弱。
但這又能怎么樣,她什么也做不到,反抗不了,只能任人擺布。
祁柯紅了眼,殿下也不叫了:“江汐月你這個瘋婆子,欺負普通人有什么意思,有什么事情你沖著我來啊。我告訴你,她要死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但江汐月根本不搭理他,她望著面前的姚小茵,一步一步,走到對方面前,半傾下身,用只有彼此能聽見的聲音開口:“我知道你的秘密。你和我一樣,不……你的精神力應該比我更強?!?/p>
姚小茵瞳孔巨震,可當她難以置信看向江汐月時,對方又再次恢復了那刻薄無情的模樣。
然后江汐月慢慢開口,這一次,她的聲音,所有人都能聽得見:“我要你,在即將舉行的軍校競技賽上,成為聯(lián)盟歷史上,第一位獲得第一的人類?!?/p>
江汐月前后兩句話,對姚小茵的沖擊都太過強烈,以至于她甚至懷疑,是自己因為過度疼痛,或是快死了,所以產(chǎn)生了幻覺。
“我說了,你有一分鐘的時間考慮這件事情。一分鐘到了,我會砸碎針管?!?/p>
姚小茵的大腦還在因為江汐月前面一句話震驚,根本來不及思考江汐月后面的話。
什么,她說什么?競技賽第一?
不,她為什么知道我有精神力?
可姚小茵根本沒有時間猶豫,死亡的寒意,仿佛古老擺鐘,帶著滴答滴答的聲音,走到她的面前。
“我答應你,”姚小茵一口答應,“但我也有一個條件?!?/p>
江汐月微微挑眉:“你都這樣了,還好意思跟我談條件?!?/p>
姚小茵卻繼續(xù)道:“如果我在競技賽拿到第一,你就得放祁柯自由。”
祁柯和江汐月聞言,都愣了下。隨即,江汐月大笑出聲,她拿起針管,毫不客氣,重重扎入姚小茵的體內(nèi),將藥劑狠狠推入對方的身體中。
“很好,我答應你。但如果你失敗了,我就把他做成標本,裝進我的收藏室里。”
隨著最后一滴藥劑被推入姚小茵的體內(nèi),那原本無法止住的血,終于停止流淌,而觸目驚心的傷口,也在同一時間,開始生長愈合。
但疼痛和無力都是真的,無法逆轉,姚小茵強撐著才沒有跌倒在地。
她望著江汐月,不卑不亢:“既然如此,你對其他人的精神力控制,是不是也該撤回了。像這樣玩弄他人,真的會讓你感受到快樂?”
江汐月卻笑了:“一看你就是在被愛中長大的孩子。但是愛,從來才是最大的謊言。”
姚小茵不明白江汐月在說什么,但對方也并不打算繼續(xù)跟姚小茵廢話。
不知何時來了幾名黑衣雌性,她們有的為江汐月處理傷口,有的將掙扎的祁柯搬入治療艙內(nèi)。
江汐月?lián)]揮手,撤回對在場雄性影響的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