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臉上的震驚不加掩飾,似乎根本想不到,祁柯會真的對自己開槍。
碰一下自己好像都能要了他的命。
卻為了姚小茵,連命都不要了。
江汐月咬著牙,視線從祁柯不卑不亢,好像感受不到傷痛的眼,轉(zhuǎn)向他猙獰的傷口。
她以為死過一次,舍得折磨虐待對方的自己,比上一輩子更有出息。
可實際上,卻毫無長進(jìn)。
她無法做到,無視對方的死亡。
她居然舍不得祁柯死。
“哈哈哈哈哈哈——”
意識到這一點的江汐月,突然開始大笑,老張和祁柯都難以置信看著笑到抽搐的江汐月。
一聲咳嗽,打斷了江汐月的大笑。
江汐月太熟悉那聲音了。
是那被她玩成病秧子的皇兄,皇帝江櫟君。
江櫟君坐在輪椅上,皺著眉望著發(fā)瘋的江汐月,似乎習(xí)以為常。
見到地上的老張,還有一身血的祁柯,江櫟君皺了皺眉,示意身后跟著的侍從帶祁柯去治療。
“別碰他!誰也不許碰他!都滾開!”
“江汐月!”
江櫟君怒斥,但緊隨而來的,便是劇烈的咳嗽。
江汐月轉(zhuǎn)過身,望著江櫟君。
這輩子的江櫟君,很少敢用這種語氣對自己說話。
“挑起人類和獸族的戰(zhàn)爭,你瘋了?上將陷落帝星音訊全無,你知不知道聯(lián)盟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一大堆潛伏其中的異星恐怖分子隨時都可能對我們發(fā)動襲擊……你身為最強(qiáng)的稀有雌性,不幫忙就算了,居然還呃!!”
江汐月閃身到江櫟君的面前,一把掐住對方脖子,毫無手軟的打算。
仿佛要將方才的憤怒,全數(shù)發(fā)泄在江櫟君的身上。
“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廢物,飛不起來的鳥,還想來管我。江櫟君,你對聯(lián)盟來說,不過是一個吉祥物。還真的把自己當(dāng)皇帝了?”
江櫟君的臉上泛出紫色,嘴巴也不住抖動。
老張嚇得不敢說話。
是祁柯上前,一掌拍開江汐月的手。
“啪”一聲輕響,聲音不大,力道卻不小。
江汐月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