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對姚小茵來說,在收到任務完成的那一刻起,楊長豐于她來說,便已經(jīng)沒有任何價值了。
但這對無比在乎面子,自尊心堪比天高的楊長豐,簡直是毀滅性的打擊。
他可以接受自己被騙被打被罵被羞辱,卻不能接受自己被無視。
但他的聲音,已經(jīng)無人在意。
他被押走時,還在那兒大喊大叫質(zhì)問姚小茵,但卻無人在意,只有配合押送的應晨聲,不耐煩地叫他閉嘴:“瞎嚷嚷什么呢,再叫就撕爛你的舌頭。還有,你叫姚小茵做什么,她不過就是配合一下我們計劃而已,而你也不過是我們?yōu)榱私藴绶磁衍娪媱澋?,其中一個,小小的環(huán)節(jié)。”
“你胡說。牧戈如果是你們的人,他早有千八百次機會割下江端賀的頭。你們就是沖著我來的!告訴我,為什么!”
“你這個人,咋能這么自信呢,那好啊,你自己倒是說說看你有什么值得我們搞這么大一出戲,特地來騙你?你說啊,你說啊,你是掌握什么足以毀滅聯(lián)盟的核心武器,還是強大到我們這么多s級都抓不著殺不掉,才會花這么多功夫,陪你玩?”
面對應晨聲傷害不大,侮辱性卻極強的那幾個加重的“你說啊,你說啊”,楊長豐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怎么,因為姚小茵不理你,氣不過?人家已經(jīng)完成了任務,干嘛要理你,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四周,這么多帥哥,這么多s級,你是能比的上哪一個啊,看我們不好嗎,非要看你,你說啊,楊長豐,你倒是說話?。 ?/p>
楊長豐做夢都不會想到,得知自己被騙時,他都沒有崩潰,卻在應晨聲那一句一句“你說啊”中,猛地吐了口心頭血,然后眼皮一翻,就這么昏死過去。
押送楊長豐的人,看著本來可以自己走,現(xiàn)在卻需要他們用擔架抬的楊長豐,又都齊刷刷看向?qū)е乱磺械氖甲髻刚摺?/p>
應晨聲也很委屈:“關(guān)我什么事,我哪里知道他這么不經(jīng)罵啊?!?/p>
遠遠看到一切的姚小茵,忍不住再一次羨慕應晨聲的嘴。但凡她能有應晨聲一半的毒舌,都不用花費這么多功夫?qū)Ω稐铋L豐了。
身邊的曲依慧已經(jīng)泣不成聲,姚小茵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心道誰讓她來了,姚小茵本想一直瞞著曲依慧,之后楊長豐入獄,也準備用外派先搪塞一下。
現(xiàn)在還有個問題,是江端賀不見了。
牧戈在他身邊安插了許多人,卻沒一個看清他是如何消失。姚小茵畢竟是打著幫忙抓住江端賀的理由,才讓這么多人幫她對付楊長豐的。
她可不想到頭來,還是讓江端賀給遛了。
一旁的曲凌季原本在想事情,聽到哭聲,才看向曲依慧,他微微蹙眉,猛地意識到什么,也是同一瞬間,荀帆匆匆趕來,在看到姚小茵身邊的曲依慧時,一向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臉上,竟是出現(xiàn)了驚恐的神色。
荀帆高聲呵道:“姚小茵閃開!”
姚小茵還在思考江端賀的事情,聽到有人叫她,本能就是一愣:“?。俊?/p>
緊接著,喉嚨已經(jīng)被人從后面,以利刃抵住。
哭聲戛然而止,女人柔弱無助的聲音,被帶著涼意的男聲取而代之。
路哲一手持刀,橫在姚小茵的脖頸之前,另一只手,掐在姚小茵窄細的腰。
路哲的手在碰到姚小茵的腰身時,稍微一愣,然后忍不住湊到她耳邊,低語:“難怪他們都對你念念不忘,你這小腰,簡直要命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