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快十二點的時候,突然通知他來參加會議,好在方宇瀚是個夜貓子,這些日子因江玲鳥的事情而搬來警局宿舍暫住。
他慢吞吞地過去,卻也是第一個到的。
正坐著無聊,會議室的門被推開,沈原松沈局走了進來。
因為精神力能力特殊,方宇瀚經(jīng)常往警局這邊跑,和沈原松也很熟。
沈原松一掃往日雷厲風(fēng)行,滿臉倦色不說,還有些喪。
方宇瀚:“您這是……”
沈原松擺擺手,這位可是真言,隱瞞也沒有意義,而且,這次會議除了分布任務(wù)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告知牧戈的離崗。
沈原松:“唉,別提了。年紀大了,不如往日,牧戈被我氣走了哦?!?/p>
方宇瀚有些驚訝:“怎么會,他可最聽您的話。”
方宇瀚和牧戈,一個是真言,一個是臥底,幾乎不見面,偶爾的碰面,都是隔著會議桌,但對那位看起來略顯木訥,實際上卻很有自己想法的同事,方宇瀚最深的印象就是牧戈向來誰也不服,只聽沈原松的話。
這樣的牧戈,居然會被沈原松給氣走,看來事情著實不簡單。
沈原松:“也瞞不住你,其實牧戈是舊皇江毅崢僅剩的孩子?!?/p>
方宇瀚張張嘴,立刻明了。
“他在我身邊太久了,久到我都忘記有這么一茬破事。他太優(yōu)秀,江端賀又狡猾,只想著讓他參與任務(wù)幫忙,沒想到,除我之外,還有人知道他的身世,直接捅破?!?/p>
說著,沈原松嘆了口氣:“我知道他性格缺失,就算知道自己身世也不會想著復(fù)仇那事,但懷疑的種子已經(jīng)埋下。加上現(xiàn)在江端賀藏在暗處,牧戈他為了自保,走了?!?/p>
點點頭,方宇瀚明了。
沈原松拍拍方宇瀚的肩膀:“我很信任牧戈,我相信他不會背叛我們,所以我只會簡單告知牧戈離崗,并不會將他身世告知眾人。畢竟,這警局內(nèi)的人,也不是完全可信。另外,一會兒會議還得麻煩你盯著,計劃可千萬不能外露?!?/p>
“嗯。明白?!?/p>
“對了,江玲鳥那邊什么情況?”
“很奇怪,我試了很多手段,她對真言完全抵抗,”方宇瀚苦笑,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唯一的價值就是真言,平日悠閑還能有高額工資,除了不自由外生活幾乎完美無缺,但現(xiàn)在這么重要的事情,他卻派不上用場,“我覺著您還是聯(lián)系一下阮院長,他那邊稀奇古怪的事情多,應(yīng)該能有辦法?!?/p>
沈原松沉默不語,這時被叫來參加會議的人陸陸續(xù)續(xù)都到了。
會議上,沈原松將姚小茵的計劃道出,隱去姚小茵的名字,只說是一位被卷入這場風(fēng)波的無辜市民。
眾人聽著計劃,雖覺著有些魯莽,但也不是不行。
方宇瀚一言不發(fā),卻悄無聲息開了真言。
他的精神力只是b,但真言并不需要多強大的精神力支撐,使用的時候,需要的精神力也少之又少,只要不是探察型精神力,幾乎是難以察覺。
他的視線帶著真言的力量掃過眾人,見無人異常,心中安心,視線無意掃過沈原松,沈原松腦海中一個年輕少女的模樣,在方宇瀚眼前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