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茵是被腦殼傳來的劇痛給痛醒的。
她張張嘴,頭好像不是自己的,要被一股力量,從內(nèi)部挖空打開,她惡心難受地想吐。
睜著眼,就這么維持這個姿勢許久,痛苦終于還是退去,姚小茵大口喘氣,生理淚水不受控地滾落。
撐著身子爬起來,她四處打探,一邊回憶暈倒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卻什么也想不起來。
看上去,她應該是在酒店。牧戈和楊長豐呢?
“噗通!”
重物落地的聲響從隔壁房間傳來,姚小茵警惕起來,她猶豫著喊了聲:“牧戈。是你嗎?”
沒人回應。
對了,他剛剛被荀帆追殺,受了很重的傷。姚小茵瞥見放在桌上充電的治療儀,過去查看,顯示已充滿。
帶著治療儀,姚小茵來到房間門口,這里……是浴室吧。
直接進去,是不是不太好?姚小茵又叫了牧戈幾聲,一點聲音都沒有,擔心牧戈出事,姚小茵也不再猶豫,把門推開。
混雜著沐浴露香氣還有濃郁血腥味的水霧,迎面撲在姚小茵的臉上。
花灑還在工作,而牧戈正躺在地上,渾身濕透,雙眼緊閉。
“牧戈!”
姚小茵趕緊進去。牧戈的血一直從傷口往外滲,被水一沖,變成淡淡的粉色。
關(guān)上花灑,治療儀的暖光照在牧戈的身上,傷口一時半會也愈合不了,但姚小茵也顧不上,拖著牧戈就往外走。
她身上一下子就被打濕,沾了許多血,但比起這個,搬運一個成年雄性,對姚小茵來說,實在是過于吃力。
姚小茵根本沒想到,在她認識的這么多雄性里,牧戈算不上最高最壯,但居然也這么沉。
走兩步歇一步,姚小茵終于是把人拖到外面來。姚小茵又拿了酒店的浴巾和吹風機,也是直到這時,姚小茵才想起,現(xiàn)在的牧戈正光溜溜的,啥也沒穿。
臉瞬間紅到脖子,姚小茵迅速拿了旁邊枕頭,蓋住牧戈某重要部位后,才開始拿浴巾給他擦身子。
不得不說,牧戈雖然眉目清秀不大惹眼,但身材,是真的頂。
他這優(yōu)秀的肌肉,牧戈體脂率說不定只有個位數(shù)吧。
搖搖頭,姚小茵換上一臉正色,迅速給人擦干水漬又吹干了頭發(fā),再把人拖上了床。
做好一切,姚小茵幾乎是累癱,但她還是四處查看一番,沒發(fā)現(xiàn)楊長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