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一架戰(zhàn)機脫離了編隊,如同獵鷹般朝著逃竄的快艇追去,進行警告驅(qū)離。另一架則繼續(xù)在漁船上空盤旋護衛(wèi)。
很快,一艘體型修長、線條流暢的海軍導彈護衛(wèi)艦劈波斬浪,迅速靠近了這艘飽經(jīng)風霜的漁船。艦艇上的官兵通過擴音器喊話:
“前面的漁船請注意!我們是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你們已經(jīng)安全了!請聽從指揮,配合我們進行人員轉(zhuǎn)移和安全檢查!”
郭老船長激動地拿起無線電,聲音哽咽:“海軍同志!我們聽到了!我們服從命令!謝謝!謝謝你們啊!”
當陳遇、孫宇、金大福、趙強四人,以及郭船長和所有船員,通過軟梯和吊籃,被安全轉(zhuǎn)移到整潔威嚴的軍艦甲板上時,腳踏著堅實的鋼板,看著周圍荷槍實彈、神情嚴肅卻帶著關(guān)切眼神的海軍官兵,所有人都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一名海軍上??觳接松蟻?,對著明顯是核心人物的陳遇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陳遇同志!你們辛苦了!我是東海艦隊‘泉州’艦艦長,奉命前來接應(yīng)!高寒組長和楊振軍同志正在趕來的路上,他們將乘坐直升機與我們在預(yù)定海域匯合!”
陳遇緊緊握住艦長的手,所有的言語都化作了兩個字:“謝謝!”
很快,他們被請進了軍艦的醫(yī)務(wù)室,接受了軍醫(yī)詳細的檢查和簡單的傷口處理(主要是趙強后背被沖擊波擦傷的地方,以及孫宇手上被鐵銹劃破的小口子)。換上了干凈的海軍作訓服,雖然依舊不合身,但那種被保護、被重視的感覺,讓四人一直懸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坐在寬敞的會議室里,喝著熱騰騰的茶水,吃著軍艦食堂特意準備的熱湯面,四人互相看著彼此狼狽卻放松的神情,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說強子,”孫宇吸溜著面條,打趣道,“你那個‘驅(qū)鯊辟邪超級無敵臭氣彈’,以后還是慎用……我剛才差點把隔夜飯都吐出來?!?/p>
趙強嘴里塞滿了面條,含糊不清地辯解:“那……那不是情況緊急嘛!再說了,效果多好!你沒看那艘快艇,都快成糞坑里的蛆了,原地打轉(zhuǎn)!”
金大福嘿嘿笑道:“要我說,最強還是陳總!臨危不亂,指揮若定!用漁網(wǎng)纏快艇,這主意絕了!我以前混江湖的時候,都沒見過這么野的路子!”
陳遇笑了笑,沒說話,只是慢慢喝著熱水。他的目光透過舷窗,望向外面蔚藍的大海和天空中護航的戰(zhàn)機。這一次,他們僥幸逃生,靠的是運氣,是戰(zhàn)友,更是背后強大的國家力量。
但“老板”逃脫,“信天翁”隱匿,“龍宮”成謎,濱城的危機也未完全解除……前路,依然布滿荊棘。
他放下水杯,看向艦長,神情恢復(fù)了平日的沉靜與銳利:“艦長同志,我們什么時候能見到高組長和楊隊?我有重要情況需要立刻匯報。”
艦長看了看手表:“預(yù)計一小時后,直升機抵達。陳遇同志,你們先休息,恢復(fù)體力。到了基地,會有更全面的匯報和安排?!?/p>
一小時后,伴隨著巨大的旋翼轟鳴聲,一架軍用直升機穩(wěn)穩(wěn)地降落在“泉州”艦后部的飛行甲板上。
艙門打開,第一個跳下來的,正是身材筆挺、面容冷峻的高寒。緊隨其后的,是滿臉焦急、虎目含威的楊振軍!
“陳遇!”
“遇哥!”
高寒和楊振軍幾乎同時喊出聲,快步?jīng)_了過來。
陳遇四人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高寒緊緊握住陳遇的手,上下打量著他,看到他雖然疲憊但精神尚好,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放松,隨即語氣凝重地開口,第一句話就讓陳遇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陳遇!你們平安就好!濱城那邊……又出事了!我們截獲情報,‘漁夫’可能狗急跳墻,要對星煌基地……和我們所有人的家人,發(fā)動最后的總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