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遭到了王小虎的強烈反對:“遇哥!使不得??!這不成摻假了嗎?咱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名聲!”
陳遇解釋:“不是摻假,是復(fù)合改性!就像和面,加點粗糧,口感更勁道還不容易坨…”
王小虎將信將疑:“這能行?別到時候又弄出一爐‘餅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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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實驗,木屑粉比例沒掌握好,果然又搞出一塊硬邦邦、脆生生的“復(fù)合餅干”。
王小虎:“你看俺說啥來著!”
陳遇不氣餒,調(diào)整比例再來…
就在他們埋頭進行“反向”升級研發(fā)時,“漁火”那邊也有了新動靜。他們似乎意識到簡單模仿“回收料”這條路走不通,反而開始高調(diào)宣傳他們“引進”了國外先進的“一體成型”生產(chǎn)線,試圖從“高端”、“正規(guī)”的角度碾壓“旭遇”的“土法”。
王經(jīng)理甚至接受了一次行業(yè)小報的采訪,話里話外諷刺“某些小作坊靠撿垃圾和歪門邪道博眼球,終究難登大雅之堂”,“漁火始終堅持高起點、高標準,為釣友提供真正可靠的產(chǎn)品”。
這篇報道被毛蛋看到,氣得他當(dāng)場把報紙撕得粉碎:“放他娘的狗屁!咱們這是創(chuàng)新!是循環(huán)經(jīng)濟!他們那才是拾人牙慧!要不是他們卡脖子,我們能被逼得去撿‘垃圾’嗎?”
陳遇卻顯得很平靜,他甚至把那份被撕碎的報紙又拼起來看了看。“讓他們說去。高端有一高端的玩法,土有土的活法。我們的路,不是靠他們幾句風(fēng)涼話就能否定的。等我們的‘升級版小虎煌’出來,他們會知道,創(chuàng)新不是只有花錢買設(shè)備這一條路。”
就在這內(nèi)外交織的壓力和動力下,“旭遇”團隊如同上了發(fā)條,瘋狂地運轉(zhuǎn)著。工作室里徹夜燈火通明,機器的轟鳴聲、爭論聲、偶爾爆發(fā)出的歡呼或嘆息聲,交織成一曲獨特的奮斗交響樂。
一天深夜,又一次漫長的實驗結(jié)束后,眾人都疲憊不堪。王小虎癱坐在一堆碳布碎片上,有氣無力地哼哼:“俺這‘搖錢樹’搖得胳膊都快比腿粗了…毛蛋哥,咱明天能吃頓肉不?俺覺得俺最近都瘦了,消耗太大…”
毛蛋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吃吃吃!就知道吃!沒看賬上都快…”
話音未落,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還有一個壓低了聲音的、略顯焦急的呼喊:“遇仔!毛蛋!快開門!是我!”
是趙老板的聲音。
眾人一愣,這么晚了,趙老板來干嘛?而且聲音聽起來不對勁。
陳遇心中一動,有種不祥的預(yù)感,立刻上前打開了門。
只見趙老板閃身進來,迅速關(guān)上門,臉上帶著緊張和神秘,壓低聲音說:
“剛才有幾個生面孔在俺店門口晃悠,嘀嘀咕咕的,俺聽著好像說什么…‘專利’…‘舉報’…還有什么‘挖人’…俺聽著不對勁,趕緊過來告訴你們一聲!你們最近是不是又惹啥麻煩了?”
“專利?舉報?挖人?”
這幾個詞像冰錐一樣,瞬間刺破了深夜的疲憊,讓工作室里的空氣驟然降至冰點。
“漁火”的新一輪反撲,竟然來得如此之快,而且角度如此刁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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