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電顯示,正是——陳國安。
吳鴻眉頭一皺,心里犯起了嘀咕:‘這老東西,這么晚了還不睡,打電話來干嘛?’
正思索著,陳國安的電話,又一次打了進來。
吳鴻點了接通,“校長啊,您還沒睡呀!這么晚了,有什么事?”
“吳鴻,”電話那頭,陳國安的聲音開門見山,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疲憊與決斷,“咱們就直說。如果你同意讓《我愛你中國》這首歌,代表華藝去參加‘國慶獻禮’?!?/p>
“那么,只要這首歌拿到第一名,今后,文化部和教育部的所有會議,都由你一個人代表華藝出席。”
“我可以,跟組織上稱病,不去了?!?/p>
吳鴻的心臟,猛地一顫!
‘這老東西……為了讓這首歌代表華藝,是真的豁出去了!’他瞬間就明白了這句話的分量,‘這……這是在提前向我讓渡權(quán)力??!’
以后,各種重要會議都由他一人代表華藝。
這對他在業(yè)內(nèi)的聲望和地位,意味著什么,他比誰都清楚。
“可是……”吳鴻壓住內(nèi)心的狂喜,聲音依舊保持著鎮(zhèn)定,“許念本人不答應啊。校委會上不是也說了嗎,就算恢復編制,他也不干?!?/p>
“這樣,”陳國安的聲音傳來,“我的提議是,直接恢復他的教師編制!署名權(quán),也完整保留給他!”
“也答應他讓編導那幫孩子去表演?!?/p>
“這本來就是他原來的條件,加上提前給他恢復編制,他應該不會拒絕!”
吳鴻聽到陳國安亮出了底牌,立刻開始了自己的還價:“校長,我這邊,也有個請求。您要是答應,那我就支持您的提議。”
“你說?!?/p>
“這首歌,必須讓企鵝娛樂的藝人參與演唱。您放心,這些人,大部分也是我們?nèi)A藝的畢業(yè)生,自己人?!?/p>
電話那頭,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那沉默如同一塊巨石,壓在吳鴻心頭。
他知道陳國安在猶豫什么,立刻拋出了自己的王牌:“您如果答應,我能讓企鵝那邊,免除許念欠他們那五十萬的違約金?!?/p>
又過了幾秒,仿佛一個世紀那么長,電話里才傳來陳國安沙啞的聲音:
“……可以?!?/p>
那一瞬間,吳鴻的內(nèi)心,一陣狂喜!
‘這場博弈,我大獲全勝!’
‘不僅逼得陳國安提前讓權(quán),還拉攏了企鵝這條大鱷,順便……又能再撈上一筆!’
“吳書記,”陳國安最后說道,“明天一早,我集合學校領(lǐng)導在線上開個短會,把這件事定下來。然后,我親自去找許念?!?/p>
“好?!眳区欬c頭,聲音里滿是藏不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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