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碧?”
“洗潔精?”
這兩個(gè)詞如同兩顆炸雷,在楊銘的耳朵里炸響!
正準(zhǔn)備再補(bǔ)上一腳的楊銘,整個(gè)人都愣在了原地,動(dòng)作僵住,大腦一片空白。
他猛地移到【愛宋宇坤就要愛到死】的身邊,一把提起她的衣領(lǐng),雙目赤紅地瞪著她,聲音因?yàn)殡y以置信而劇烈顫抖:
“你說什么?!你他媽再說一遍!你潑的不是酸?是雪碧?!”
【愛宋宇坤就要愛到死】看著楊銘那張因震驚而扭曲的臉,笑得更開心了,嘴角的血沫子都在飛濺:
“哈……你看許念給嚇得……我還以為他天不怕地不怕呢……原來也是個(gè)廢物!廢物!哈哈哈哈!”
楊銘腦子里“嗡”的一聲,一股巨大的狂喜瞬間沖垮了所有的憤怒和殺意!
他一把松開手,任由【愛宋宇坤就要愛到死】像一灘爛泥一樣重重地摔回地上,轉(zhuǎn)身就朝著許念的方向瘋狂沖去!
“老師!老師?。 ?/p>
楊銘一邊跑一邊嘶吼,聲音里帶著哭腔和壓抑不住的喜悅:“是假的!是雪碧兌的洗潔精!不是酸!!”
許念此刻已經(jīng)完全沉浸在絕望之中,根本沒聽清楊銘在喊什么。
楊銘沖到他身邊,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用力地?fù)u晃著他:
“許老師!她說潑的是雪碧和洗潔精!不是酸?。 ?/p>
這句話,終于像一道閃電,劈開了許念腦中的混沌!
他猛地停下了手上所有的動(dòng)作,難以置信地看向楊銘,又低下頭,湊到胡文慧那件還在冒著泡的外套上,像一只尋找救命稻草的野獸,用力地、仔細(xì)地嗅聞著。
周圍的學(xué)生們也反應(yīng)了過來,紛紛指著胡文慧的身上七嘴八舌地喊道:
“對(duì)??!你們看,那泡沫早就沒了!如果是酸,不可能揮發(fā)這么快的!”
“師母的衣服也沒變色?。∥衣犝f濃硫酸燒到衣服上一下就黑了!”
“對(duì)對(duì)對(duì)!你看地上,地上也沒被腐蝕的痕跡!”
“我聞著確實(shí)像洗潔精!”
何慧婷和張蕊兒也立刻反應(yīng)過來,顧不上害怕,立刻沖上前去,湊到胡文慧的衣服邊上聞了起來。
許念聞了好一會(huì)兒,終于,他聞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熟悉的、帶著淡淡檸檬味的……
洗衣液的味兒。
許念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死死攥住,他小心翼翼地扶著胡文慧的肩膀,聲音沙啞而顫抖,每一個(gè)字都充滿了緊張和心疼:
“媳婦……楊銘說……說這不是酸,是雪碧和洗潔精……你……你感覺怎么樣?疼嗎?”
胡文慧驚魂未定,剛才楊銘的嘶吼她也聽見了,一絲巨大的狂喜從絕望的深淵中升起,但身體的恐懼本能還未消散。
她不敢確定,聽到許念的問話,只能帶著哭腔和茫然,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
“我……我不知道呀……就是……就是身上感覺滋啦啦……的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