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濤還在那兒慢悠悠地啃著雞翅,看了一眼許念這副尊容,忍不住皺眉道:“喂,還有五分鐘就開播了,你就不拾掇拾掇?你看你這亂的,頭發(fā)跟雞窩似的。”
“拾掇個屁?!?/p>
許念吐出一口煙圈,一臉無所謂,“全網(wǎng)都知道我塌房了、房子都賣了,我還費那勁營造什么‘歲月靜好’的人設?圖啥?”
“那你起碼打個光啊,”
鄭濤指了指頭頂那昏暗的燈泡,“你這破地下室,人家打開直播間,不知道的還以為誤入了什么恐怖片現(xiàn)場呢!”
“懶得費勁?!?/p>
許念擺擺手,把煙屁摁滅,然后沖鄭濤一伸手,“把煙盒扔過來?!?/p>
“要煙盒干嘛?”
“當手機支架,直播。”
鄭濤眼角抽搐了一下,最終還是把煙盒扔了過去。
許念熟練地把手機往煙盒上一卡,調整好角度,點開了抖音直播界面。
他看了看畫面里那個雖然臉色蒼白但眼神還算清明的自己,點了點頭,覺得能看清就行。
萬事俱備,只等三點到來。
下午三點,分秒不差。
直播間開啟的瞬間,許念甚至還沒來得及開口說第一句話,屏幕就像是被病毒入侵了一樣,瞬間被漫天涌來的彈幕徹底淹沒!
“臥槽!這逼真來了!我還以為抖音的預告是p圖!”
“讓我康康偽君子老師現(xiàn)在變啥樣了?我靠,怎么這么黑?手機攝像頭擦干凈了嗎?”
“他現(xiàn)在在哪兒直播呢?這環(huán)境……難道新聞是真的,賠違約金把房子都賣了?住地下室了?”
“真是丟我們華夏藝術學院的人!我現(xiàn)在走出去都不好意思說我是華藝畢業(yè)的!”
“樓上的+1!我們華藝的校長陳國安,那是有名的國內清流,最討厭咱學校的人接觸娛樂圈。奉勸他老人家趕緊把許念抓回去拴起來,別讓他出籠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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