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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開胃小菜與祭品（第4頁）
“王老師，話是這么說，可這年頭，你不搞點效果，誰來看??？”劉凱把玩著手機，冷笑道，“觀眾就愛看這個，平臺就愛看這個，金主爸爸，也愛看這個。”
“沒辦法，時代變了?！编嵎捕似鹱郎系牡V泉水，擰開瓶蓋，卻沒有喝，只是盯著瓶口出神，“你們沒發(fā)現(xiàn)嗎？現(xiàn)在正經(jīng)需要‘音樂’的場合，越來越少了。全是些抖音神曲，口水歌。前陣子有個頂流團隊找我邀歌，發(fā)來的參考曲，我聽了三秒就關(guān)了。那要求，寫出來的東西我都不好意思署名！”
“誰說不是呢……”劉凱也跟著長嘆一聲。
一時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屬于“圈內(nèi)人”的集體失落。
吐槽歸吐槽，抱怨歸抱怨。
最終，還是王沖，最先打破了這短暫的沉默。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另外兩人一眼，淡淡地說道：
“行了，也別抱怨了。上半場的‘冒犯’環(huán)節(jié)，大家就……照著稿子，糊弄一下得了。反正，咱們今天來這兒，也不是真為了那點出場費，對吧？”
話音落下，空氣，瞬間再次凝固。
剛剛還在“同仇敵愾”的三人，此刻對視一眼，各自的眼神里，都閃過了一絲警惕與疏離，那份心照不宣，不言而喻。
是啊。
吐槽許念？不過是換取入場券的開胃小菜。
今天這場盛宴真正的主菜，是VIVo那塊價值百萬的廣告曲大蛋糕。
剛剛還是“盟友”的三人，轉(zhuǎn)瞬間，又變成了彼此眼中最大的對手。
至于那個即將被當(dāng)眾“羞辱”的許念？
不過是他們坐上牌桌前，共同獻祭給資本和流量的——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祭品”罷了。
下午五點半，許念獨自坐公交，來到了企鵝娛樂大廈。
他對這地方不陌生，徑直穿過大廳，走向攝影棚。
剛到掛著“嘉賓等候室”牌子的門口，便見厚重的門虛掩著，留了道縫。
未及抬手，里面幾個男人的聲音飄了出來。
劉凱幸災(zāi)樂禍道：“哎，你們說，這稿子的狠勁兒，許念那孫子聽了，會不會當(dāng)場撂挑子？”
鄭凡接道：“誰知道呢。不過聽說他為了還節(jié)目的巨額違約金，房子都賣了，慘的一逼?！?/p>
王沖道：“他也是個藝術(shù)學(xué)院的專業(yè)老師，怎么混到這一步了呀？”
先前劉凱的聲音又起，滿是不屑：“哼，活該！”
許念的腳步，在門口頓住。
一聽談?wù)摰木褪亲约骸?/p>
這三人，鄭凡是點頭之交，另一個不認(rèn)識。
劉凱算他比較熟悉的，還給他推薦過節(jié)目呢！
他心里反倒沒來由地松了口氣：‘胡永華沒騙我，確實都不是專業(yè)噴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