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幾乎是用百米沖刺的速度,趕到三號排練室門口的。
他一把,就抓住了楊銘那只已經(jīng)攥得骨節(jié)發(fā)白的手腕!
那力道,沉穩(wěn),且不容置疑。
“住手!”
許念的聲音,不大,但卻帶著一股冰冷的、足以讓在場所有上頭的年輕人,都為之一滯的,威嚴!
正準備揮拳的楊銘,感覺自己的手腕,像是被一把燒紅的鐵鉗,給死死地鉗住了!
他猛地,轉(zhuǎn)過身,一抬頭——
看到的,是新來的那個輔導員!
“許……許老師……”
楊銘那股上頭的火氣,瞬間,就涼了半截。
而另一邊,那個一直護著鋼琴、名叫馬宇的男生,在看到來人是許念時,也下意識地,喊了一聲:
“許老師……”
許念,還不知道這個沖動的編導系學生叫什么名字。
馬宇是音樂系的班干部,他倒是很熟悉的!
他只是,用一種極其嚴厲的目光,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學生,冷冷地開口道:
“都是大學生了,還都是咱們?nèi)A夏藝術(shù)學院的學生!”
“就為了一架破鋼琴,就要在這兒,動手打架?!”
“丟不丟人啊?!”
他的聲音里,充滿了屬于“老師”的、不容置喙的威嚴。
在場的學生,無論是編導系的,還是音樂系的,都被他這股強大的氣場,給徹底震懾住了,一個個,都下意識地,低下了頭。
“許老師!不是我們想動手!”
楊銘,還是有些不服氣,他指著對面的馬宇,大聲地,將事情的經(jīng)過,原原本本地,給許念說了一遍。
一旁的班長石青青,也跟著,氣呼呼地指著馬宇補充道:
“許老師!您是沒聽見!這個人,他說話有多難聽!”
“他竟然說,我們編導系,就是一群給他們藝術(shù)家打雜的‘藝術(shù)民工’!說我們,根本不配碰他們高貴的鋼琴!”
許念聽完,那雙冰冷的眸子,緩緩地轉(zhuǎn)向了那個一臉傲慢的馬宇。
他平靜地,問道:
“馬宇,你,真的,這么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