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是強(qiáng)大全能的張海日,幾乎扮演著全職男媽媽的角色,只有早晚才會消失。
只是后來放血放的越來越頻繁,又加上偶爾幾次取心頭血留下的后遺癥,秋月白扮演起張海日來越來越容易露餡,于是待在小客仔那邊的時間就越來越少。
直到時光匆匆流逝,收拾好行裝的小張??停托埡<牟⒓缯驹谒媲跋蛩绖e時,秋月白才恍然意識到,已經(jīng)到了這兩人該離開的日子。
當(dāng)初那兩個瘦瘦小小的少年,如今已經(jīng)有了幾分青年人的樣子,身形挺拔精壯,身上充斥著朝氣。
穿一身西裝,腳上蹬個皮鞋,拎上個公文包,還真有點大老板的架勢。
秋月白看見他倆這身裝扮,愣了愣,即便是早有準(zhǔn)備,也依然有些不舍。畢竟這一次分別,再見時就不再是少年了。
“哎呦,要走了?粵語學(xué)會了沒呀?就你倆這點能耐,還能弄得明白經(jīng)商管理?連個小蛋糕都搶不過我?!?/p>
白衣少年半靠在門框邊,看著即將離開的他們兩個,語氣里帶著調(diào)侃。他們看著,眼眶卻莫名有些濕潤。
這么一分別,再見面是多長時間以后呢?
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還是百年?
小張??捅蛔约盒睦锏南敕▏樍艘惶?,狠狠搖了搖頭,將那個想法甩出去。
怎么會是百年呢?白哥明明就在張家,安全的很。他們還說等他們干出一番事業(yè)來,又帶白哥去南方玩的。
“嘿,這么瞧不起我們?我們已經(jīng)把你所有會的粵語歌都學(xué)會了好不好?到時候就算是經(jīng)商賣不了錢,我倆街頭賣唱都餓不死自己?!?/p>
小張海寄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門框邊的少年,眼底卻悄悄的紅了。
“是嗎?你難道不知道師傅教徒弟都是要自己留一手的嗎?”
秋月白笑著,又把他的吉他搬了出來,一個翻身跳上墻頭,將吉他放在自己腿上。
這一首歌是他很早以前就想唱,但一直都沒唱的,因為他覺得這首歌實在是太適合放在臨別時了,故而一直留著。
“沒聽過的歌嗎……等我一下!”
小張海客低頭呢喃了一聲,隨即隨便扔下手里昂貴的公文包,飛奔著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穿著西裝皮鞋狂奔,剛剛才靠衣冠撐起來的那點氣質(zhì)瞬間土崩瓦解了。
小張??瓦@么著急忙慌跑進(jìn)屋里拿出的,只是一個特別老舊的收音機(jī),和一卷空磁帶。
這東西是他昨天晚上收拾東西才偶然翻出來的,以前一直都沒有找到。到走了才找出來,還以為是沒用場了,沒想到能正好用到刀刃上。
陣仗擺開了,秋月白也就開始了他這份特別的送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