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您又扯遠(yuǎn)了,咱說石雕的事兒?!?/p>
“石雕啊,當(dāng)時(shí)那個(gè)魯班門的師父在瘋?cè)嗽骸側(cè)嗽骸?/p>
洪家老祖說著說著,敲了一下頭,他好像忘了自己要說什么了。九十多歲的人了,腦子也有些混亂了,蘇白有些失望。
“瘋?cè)嗽海w頭鬼,我知道。這個(gè)故事,從小到大我聽了不下一百遍了,我都倒背如流了。蘇白哥,你想聽,一會(huì)兒我給你講?!?/p>
洪斌給蘇白遞了一瓶冰鎮(zhèn)的礦泉水,又給老祖倒了一杯茶。
“小斌,你不怕嗎?”蘇白對(duì)洪家祖孫的淡定行為感到疑惑,不明來歷的雨霧,莫名其妙死去的人,出不去的六角亭,他們怎么這么冷靜?
小斌坐了下來。
“我有什么好怕的,冤有頭債有主。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p>
蘇白看著窗外白茫茫的雨霧,淡淡的說道:“小斌,你真沒做過虧心事嗎?”
聽到蘇白這話,洪斌突然愣住了。他慌亂地眨了眨眼:“蘇白哥,你陪老祖說會(huì)兒話,我煮飯去了?!?/p>
“我?guī)湍??!?/p>
“不用?!?/p>
“我?guī)湍悖阙s緊給我講講飛頭鬼的事兒。”
“蘇白哥,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什么事?”
“蘇伯伯的死,你后悔過嗎?”
“如果我能記起來那些事情的話,我想,也許我會(huì)后悔的吧!”
“講講飛頭鬼的事兒吧,小斌,我沒跟你開玩笑。接下來,所有被困在六角亭的人,都有可能會(huì)死。不是冤有頭債有主,那些東西,根本沒有道理可講的。”
洪斌問道:“你還真相信飛頭鬼出來了?只是嚇唬小孩兒的把戲罷了?!?/p>
“那你能解釋外面那雨和歷東來的死嗎?”
“歷東來?”
“那個(gè)扮鬼的演員,他死了,用一把破剪刀把自己切成了好幾塊。還有,我剛剛才從辦公樓那邊跑過來,導(dǎo)演組的副導(dǎo)演,也把自己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