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請問蘇白住在幾號病房?”
秦子軒站在醫(yī)院前臺,他身上的清冷氣質(zhì)吸引了正在配藥的護士。
“您是蘇白什么人?”
“我是他的朋友?!?/p>
“探視需要登記?!?/p>
護士把登記本放到柜臺上,眼睛忍不住打量起眼前的人來。秦子軒快速寫下自己的資料,然后把本子轉(zhuǎn)到了護士的跟前。
“我們需要檢查一下您的物品,這里是精神病病院,有很多東西是不能帶進去的?!?/p>
“好?!?/p>
秦子軒放下手里的水果,把手抬起來,護士用金屬探測儀掃描了一遍。然后又示意他翻出自己的衣袋,確認(rèn)沒有違規(guī)物品后她退到了柜臺內(nèi)。
“手機也不能帶進去哦?!?/p>
“我本來就沒帶手機。”
護士在秦子軒帶來的果籃上貼了標(biāo)簽,然后指了指柜臺后方的架子:“水果放在那里吧,我們會定量發(fā)給他的?!?/p>
秦子軒默默地走到柜臺前,將果籃放了上去。他感受到了來自身后護士打量的眼神。
“可以了嗎?”
“可以了,42號病房,他住的是單間。我?guī)闳グ??!?/p>
“麻煩您?!?/p>
改變了穿衣風(fēng)格,加上那永遠沉悶的神色讓秦子軒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一個高中生,倒像是歷經(jīng)人間疾苦卻又長著年輕面孔的風(fēng)霜少年。
護士把他帶到了42號病房。
蘇白正坐在窗邊,抬頭仰望著窗外。
“他每天都是這樣,從早上起來,一坐就是一整天。防止他久坐血液不流通,看護人員通常會把他帶到戶外去走走?!弊o士說著話,把蘇白攙扶了起來:可即便是站起來,他也是這樣。”
“蘇白,我們起來活動活動吧?!?/p>
蘇白很順從護士的指令,但站起來后,依舊望著窗外發(fā)呆。
他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內(nèi)容,就像沒有靈魂的軀殼。只有淺淺的呼吸勉強維持著他的生命。
“他很有繪畫的天賦?!弊o士很殷勤的介紹著蘇白的情況:“不過他畫出來的東西都很暗黑,應(yīng)該是他精神世界所看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