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分割處的血線,視力好的觀眾能看到切面下的肉和骨頭。
這時候兔優(yōu)的頭顱、這個獨立的幾何塊,突然轉動了。她的眼球向下移動,看向自己被切開的胸腔內部,然后又抬起,凝視著觀眾。
她的嘴角微微向上扯起,凝視著舞臺下的觀眾,形成一個平靜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接下來,她被分離的一只手抬了起來?;顒恿艘幌拢路鹪诖_定她每一個切塊的獨立性。
沒有流血,幾分鐘過去了。僅僅只是切割的邊緣有一條血線,她的身體明明已經被切割成了那么多塊,但是那些碎塊并沒有下墜,也沒有流出血來。
“嘩啦!”
一塊黑色的布從天而降,穩(wěn)穩(wěn)的蓋住了那個金屬的立體框。
墨菲斯把箱子推到了一邊,這時候,兩只直立行走的山羊推著另外一個金屬框走了過來。它們把金屬框推到剛才的位置,之后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有沒有觀眾想要上來體驗一下我們的切割游戲?”
墨菲斯歪著頭,戲謔般的看著觀眾席上的每一個人。
“哦。”他聳了聳肩:“你們是我見過的、最缺乏熱情的觀眾。截止到現(xiàn)在,我甚至都沒有聽到掌聲?!?/p>
站在觀眾席兩邊的服務人員帶頭鼓掌,那些基地人也不情不愿的鼓起了掌。
這時,有好幾個人按動了離場按鍵。他們都想利用十分鐘的如廁時間錯開這次上場,但那些服務人員并沒有理會他們。
“您好……”坐在儲茗茗前排的那人舉手向服務人員示意:“我想上個廁所可以……”
“哦——”
“哦——”
“哦——”
墨菲斯興奮的鼓了鼓掌:“23號位置的先生真是勇氣可嘉,我宣布,您是今晚最有勇氣的觀眾?!?/p>
那名舉手示意想離開座位的人當場石化,他緩緩轉過頭,面向舞臺的方向。
……他被墨菲斯當成了自愿上場的人。本想逃離一會兒,避開這次有可能面臨的危險,他是萬萬沒想到,竟然會變成這樣。
啊,他有些懊惱的垂下頭。
“不,我并不是……”
“請23號這位先生上臺來吧?!?/p>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要去一下洗手間。”他有些激動,試圖解釋,但根本沒有人理會他在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