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又小了一些,但依舊還在下著。
回到樓上以后,安濤也講述了剛才的情況。
“看來今晚的危機已經(jīng)過去了吧。”
僅僅只是如此而已嗎?
關(guān)山越總覺得不太可能,這么容易?
周辭雖然險些遭遇危險,蘇白還折損了一次道具。安濤摔下了樓,受了一點不太重的傷。
春衣小姐來了,沒殺人,被牡江夫人以夢游的名義帶回去了。
僅僅……如此而已嗎?
這時候,蘇白從他原本的房間里走了出來。
“我從月華宮里帶出來的那幅畫不見了?!?/p>
“不見了?”
“嗯?!?/p>
大家都進了蘇白原本的那間屋子,因為停電,他們只能勉強用洋叔發(fā)的那部手機照著亮查看屋子里的情況。
這里的房子都是圓柱形的設(shè)計,墻并不直。此刻,窗戶大開著,窗簾已經(jīng)濕透了。
地上有一些沾了水的腳印,正是春衣小姐留下的。
“你放在什么地方的?”
“就在柜子上。”
安濤說道:“難怪那家伙直奔我而來,不會是被那幅畫吸引來的吧?!?/p>
“有這個可能,怪我?!碧K白說道:“我忘記了那件事,我應(yīng)該把畫拿走的?!?/p>
“我白天跟牡江夫人的兒子在月華宮玩了一場游戲,他說,找到他的畫就不會告訴他母親我們?nèi)チ嗽氯A宮的事。
我當時已經(jīng)完全陷入了他的幻境里,好在周辭……總之,最后也算是拿到了他的畫。
我感覺剛才,來的那個人不是春衣小姐。而是,春衣小姐的弟弟,那個未曾露面的小鬼?!?/p>
褚茗茗把窗戶拉上,走了過來:“可是,這里沒有留下任何關(guān)于小孩子的痕跡。我們也沒人看到那個小鬼,難道他沒有本體?”
關(guān)山越說道:“那個春衣小姐的駝背,那個基地的人不是說像某個增生嗎?”
周辭說道:“你懷疑她那個增生的東西,就是她弟弟的本體?她們共用一體?”
蘇白附和道:“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啊?!?/p>
大家都為這個猜想感到恐怖,一個春衣小姐就夠瘆人的了。如果她背上還背著一個,光是想想就覺得有夠驚悚的。而且那種存在方式,想想就令人感到惡心。
“如果真是這樣,昨晚和剛才出現(xiàn)的應(yīng)該都是那個小鬼。而白天出現(xiàn)的那個安安靜靜的人,才是真正的春衣小姐?!?/p>
“的確有這個可能……”
大家都有些困倦了,其他基地的人短暫聚在一起商量了一會兒,也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去了。
雷聲也停止了,只余下嘩嘩啦啦的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