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驟暗。
舞臺上方的燈全滅了,只剩下一束慘白的光線打在鍍金箱子上。
墨菲斯的無聲的打開柵欄門,彎腰走了進去。門在他身后咔噠一聲關上了,像是某種機關被鎖死。箱子里傳來細微的,仿佛骨骼在摩擦的聲音。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五分鐘過去了,所有人都在屏息以待。
突然。
箱子內(nèi)部傳來一聲沉悶的、被什么東西捂住的重擊聲。緊接著,是液體汩汩流動的聲音。
一綹暗紅色的血液、如同有生命的蟲子那樣、緩緩地、緩緩地從箱子底部的縫隙里鉆了出來。血液一路順著觀眾席的方向流過來,落在舞臺下方的地板上,發(fā)出“滴答,滴答”的聲音。沒人敢說話,他們連呼吸也不敢大聲。
血越流越多,很快就匯集成一小灘,并且還在不斷地擴大。
這時候,墨菲斯的搭檔,那個叫兔優(yōu)的女人在箱子的八個角的位置按動。似乎是打開了那些位置的機關,隨后,箱子產(chǎn)生縫隙。
她一塊一塊拉動箱體,直到將整個箱子完全展開,變成一面寬大的墻。此刻,箱子內(nèi)部的情況也展現(xiàn)在了眾人跟前,箱子中間有一張鐵床,鐵床上方有一塊巨大的石板。此刻,墨菲斯就壓在那石板下方,看上去已經(jīng)被壓扁了。
那些血液正是從他身上流出來的,沒有任何的遮擋。看不出任何的機關,完完全全,就是真的被壓死了。
驚恐的抽氣聲在觀眾席中響起,但沒人敢發(fā)出尖叫。
展示完成以后,兔優(yōu)又將箱子拉了回來。鎖上八個角上的機關,箱子又恢復了原貌。
這時,燈光劇烈的閃爍起來,伴隨著電流過載的“滋滋滋”的聲音。就這樣維持了一分鐘左右,當燈光再次穩(wěn)定下來時,蘇白聽到了箱子里的動靜。
緊接著,柵欄門門被拉開。
一張慘白的臉赫然出現(xiàn),那是墨菲斯的臉。
他完好無損的走了出來,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如果不是地上那未干的血跡以及舞臺底下那一大灘粘稠的、泛著幽光的血泊,他們一定以為表演還沒開始。
墨菲斯走到舞臺的邊緣,嘶啞著聲音說道:“現(xiàn)在我們來邀請一位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