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海寧感受到關(guān)山越身上的壓迫感,他太熟悉這種眼神了。他們在審問那些犯人的時候,就是用的這樣的眼神。
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被一個江湖術(shù)士用這樣的眼神來審視。
關(guān)山越見杜海寧不說話,他繼續(xù)說道:“沒有冤屈的人死了以后是不會化作厲鬼的,杜警官,您若不出現(xiàn)在她面前也就罷了。如今,恐怕她是不會放過您了?!?/p>
杜海寧看了一眼屋內(nèi),彭陽的舅媽正站在里屋的門邊。從頭到尾,她一直一語不發(fā)的看著院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
杜海寧笑了笑:“同志,怪力亂神不可信。”
他嘴上這樣說著,手卻伸到胸前關(guān)掉了執(zhí)法記錄儀。
他先是用對講機呼叫了附近的隊友支援,隨后才對著關(guān)山越說道:“您說得沒錯,可賀煥然當年的事。都是上面的意思,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望先生救我?!?/p>
“你們從始至終都知道附屬醫(yī)院的所作所為?”
“只是聽說過,那一次我們把尸體打撈回去后就被上面以特殊調(diào)查為由拉走了?!?/p>
此處不是詳談的地方,關(guān)山越給杜海寧留了一個電話,約定下午見面。
他看著杜海寧的背影,卻不敢確定他還能不能活到下午。
經(jīng)過這件事,關(guān)山越也察覺到了,彭陽舅媽淡定得不像正常人。
由于杜海寧的執(zhí)法記錄儀里拍下了全過程,他們并沒有因此而惹上麻煩。
反而收到了一個特別的邀請……
再說褚茗茗和安濤那一組。
兩人在王新嵊家附近蹲守了幾個鐘頭,安濤看著王家祖孫推著冰棍車繞過了兩個街區(qū)后終于放心的摸進了王新嵊的家里。
這是一處非常老舊的居民樓,看樣子很像上個年代的工人住宅。
兩人沒怎么費力就摸進了屋子,這棟樓里住的人很少,應(yīng)該是都搬走了。
三樓共有八戶,可整層樓就住了王新嵊一家。屋子里的家具非常陳舊,到處都充斥著歲月的痕跡。
兩人四處查看了一番,屋子里雖舊,卻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
這是兩室一廳的小房子,安濤推開了其中一個房間。房間里面并沒有擺放床鋪,而是靠墻上放著一個碩大的柜子。
柜子正中的鏤空臺面依次擺放著四個牌位,為首的是王新嵊的祖母。其次是王新嵊的父母,最前面的是王新嵊的牌位。
褚茗茗站在桌前,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們一家人,就剩他爺爺了……”
她伸手,撫摸了一下王新嵊的牌位,安濤推了一下她:“可憐他干啥,這鬼東西可壞著呢,騙了我們那么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