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怕……我沒敢說?!?/p>
左剛看著蓬頭垢面的妻子,又想起了昨晚那個怪夢。事實上,這樣的怪夢他已經(jīng)做過好幾次了。他欲言又止,隨后對著蘇白說道:“孩子們在學校,打打鬧鬧很正常?!?/p>
蘇白沒說話,只是轉(zhuǎn)過臉來靜靜地看著他。那眼神,看得左剛一陣陣發(fā)虛。
左剛妥協(xié)道:“那你好歹拾掇一下再出門?!?/p>
蘇白扭頭看向穿衣鏡,卷發(fā)炸了毛,臉色也不好,活像個瘋子。
“那就收拾一下再去跟他們講道理?!?/p>
左剛聽到“講道理”三個字,不禁后背發(fā)涼。甄玉子這女人,什么時候講過道理,她知道道理是什么意思嗎?
左剛有些頭疼起來,他想,或許應(yīng)該去找隔壁的熊婕來勸她一下,她倆平時就愛湊一塊兒。都是鄰居,以后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真要跟加文奇家兩口子鬧翻了多不好。
不過他立刻推翻了這個想法,一想到熊婕那個女人。她不慫恿甄玉子就好了,哪里敢相信她會好心勸她。
正這樣想著的時候,有人敲門了。來的正是熊婕,她探著頭往屋里看了一眼。
“老左,你家玉子起了嗎?”
左剛有些無語的看了看廁所的方向:“起了,你這么早找她,有事兒嗎?”
熊婕推開門,擠開左剛,進了屋子后徑直朝著廁所的方向走去。
“哎,那瓦的。”熊婕扭頭看了左剛一眼,壓低聲音說道:“昨晚有什么異常嗎?”
蘇白一邊齜牙咧嘴的梳著這一頭枯草般的卷發(fā),一邊說道:“正準備去找你呢,你那邊昨晚沒出什么事兒吧?”
熊婕捏著下巴,嘶了一聲,十分不解的說道:“真是奇怪了,昨晚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就是睡著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對了,我昨晚竟然睡著了,我跟樓下那個叫程玦的住一塊兒的,我把她叫到家里來作伴了。說好的輪流守夜,可是,我倆竟然都睡著了?!?/p>
安濤吐干凈嘴里的牙膏沫,跟蘇白對視了一眼:“巧了,我們昨晚也聽到了。是不是那種嘶嘶嘶的聲音?”
“對,這么說的話那東西應(yīng)該是出現(xiàn)了。指定有人出事,你倆趕緊收拾,咱們?nèi)巧蠘窍露伎纯??!?/p>
蘇白問:“咱們這層樓的人,你都聯(lián)系過了?”
“嗯,我起得早。都挨個問過了,沒少人?!?/p>
“沒少人?Npc也沒少?
“沒少?!?/p>
蘇白疑惑了,306室那個叫加文奇的,他昨晚竟然活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