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新來的男子進了劇本。已經是第三次進入個人劇本的法醫(yī)衛(wèi)玲和刑警石宥楠也平安的回來了,關山越讓石宥楠做了預備隊長,他仍舊對地圖進度抱有希望。
石宥楠和衛(wèi)玲擔心自己的原罪和職業(yè)有關,那是他們最不能夠接受的。他對關山越絕對信任,因此,他已經預備開始組建新的團隊了。不過基地目前除了他們,就只有新來的那個男孩,他還沒有見過這人,還不敢隨便拉人組隊。
儲茗茗和秦子軒的名字消失以后并沒有影響團隊,實際上,那只是一個高級的障眼法。除非他們徹底消亡,否則,他們的名字會一直跟隨團隊。
大家都覺得這是好事,人少,死人的幾率就更小。現在團隊5人都是身經百戰(zhàn)的老人,進了劇本,也沒有那么容易死。
唯一令人擔憂的,就是周項漓。因為進團隊太晚,這兩次進個人劇本時都是九死一生。關山越知道,他是受到了規(guī)則的影響,憑他的實力,還不至于在中低難度中受如此重的傷。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這的確是規(guī)則上的漏洞,想走捷徑,必定是要付出代價的。
半個月以后,身受重傷的周項漓已經徹底的恢復了。被硬生生割開肚皮植入花根的安濤,傷口也恢復了。
他們再次進了團隊劇本,五人一起上了車,負責開車的空氣人明顯對人數感到了詫異。
這時候,他竟然破天荒的離開了座位。原本沒有留意過駕駛位的蘇白也驚奇的發(fā)現,他竟然……能看到那個空氣人的身體。
它們并非沒有身體,只是與尋常人不太一樣的。它的皮膚呈現出玉色,就像白玉一樣質地的,除此之外,沒有什么特殊的。
它似乎是在清點人數,大概是之前有收到過少掉秦子軒的通知。他數了兩遍,又看了看外面,確認已經沒有人再登車。
“喂,走不走???”
安濤有些不耐煩的催促起來,蘇白看到,那人皺著眉,十分不解的回到了駕駛位。但車子依舊沒有出發(fā),他回到了駕駛位,操作著什么,蘇白聽到了按鈕的聲音和類似電話接通的聲音,但沒有聽到對話之類的。
過了一會兒,車子終于出發(fā)了。坐在蘇白旁邊的關山越松了一口氣,臉上的緊張神色終于緩和了下來。
團隊劇本沒有線索提示,他們直接進入了睡眠狀態(tài)。再次醒來時,蘇白發(fā)現,他竟然坐在一輛婚車上。
車頭裝飾著白色的鮮花,副駕駛和后面都沒有人。他打開車門下了車,是很老式的燃油車,再看自己的穿著,是繡著奇怪花紋的,有點像他來的那個世界的藏族人服裝。
車輛停在一個斜坡上,是個村子。斜坡下面是路,路下面是木結構的房子,那戶人家正在辦喜事。
“喂,阿拉但,吃席了?!?/p>
蘇白反應過來,那人是在叫自己,他應了一聲:“馬上來。”
他并沒有下去,而是坐回了駕駛位,透過反光鏡,他也看清了自己的模樣。是個五十來歲的大叔,滿臉胡茬子,牙齒黃黃的。
他長長呼出一口氣,腦海里浮現出角色的記憶。
這里叫納曼村,是在沙漠中的村子。納曼是當地土語,平安的意思。自己的角色叫左木耶阿拉但,是本村人,老婆跟人跑了,有個女兒,在兩年前也被他罵跑了。如今是一人住在納曼村,平時在鎮(zhèn)上替人開車拉貨。
今天,他受邀替路沿下這戶姓和奇的人家開婚車。就在一個小時前,他跟主家的侄子去鎮(zhèn)上把裝飾好的婚車開回來,剛停穩(wěn)就莫名其妙睡了過去,這時候,蘇白替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