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四日,清晨五點。
函館的天還沒亮,一片漆黑中,一束光照著旅館招牌。
渡邊澈一直跑,跑到了南邊一處狹窄的入??冢缓笥滞笈?。
每當跑步的時候,他會想起自己在新宿四谷的每一天清晨——獨自坐在「須賀神社」的臺階前,夏天波子汽水的味道。
旅館門前,「竹葉新葉亭」幾個黑色大字很遠就能看見。
“客人,早上好?!弊哌M木制小樓,穿和服的工作人員上來打招呼。
“早上好?!倍蛇叧赫f。
“還以為您去看早市了呢,原來是去晨跑了?!蹦贻p的女服務員臉上,帶著開心的笑容。
“還是第一次見晨跑的客人?!绷硪幻諉T說。
“我是迫不得已?!倍蛇叧赫f。
“怎么了?睡得不舒服嗎?”
“那倒不是,睡得很舒服。只是剛交往的時候,因為體力弱,天天被女朋友欺負,所以才開始跑步?!?/p>
“真的嗎?”幾名女服務員大吃一驚,紛紛說不愧是東京的女人。
“現在您還被欺負嗎?”第一個和渡邊澈打招呼的女服務員問。
渡邊澈點頭。
“晨跑好像沒有用呀。”
“客人一看就是很心疼女朋友的人?!?/p>
眾人七嘴八舌,除了她們身上的氣味,渡邊澈還聞見旅館本身淡淡的木香。
‘清野不知道起來沒有,美姬肯定還在埋頭大睡,這個又懶又可愛的女人。’
過了六點,小泉青奈、明日麻衣等人陸續(xù)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