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承宇:“哈哈哈,這不就跟我一樣嗎?其實,我今天就是被我們東家安排過來尋你的?!?/p>
蒲宴目露驚訝,“找我?你們東家?”
這句話怎么哪哪兒聽起來都有些奇怪呢?
明承宇又不缺銀子,何必真需要在明家食肆這樣的地方做工?
還聽從一家食肆老板的吩咐,這怎么聽,都讓人覺得有些離譜。
明承宇:“是真的?!彼畔率种械牟杈撸拔覀兪乘晾镒鲞@些活動,你也知道平日里還會有評審的夫子。以你的學識和文采,做這個評審的夫子那簡直綽綽有余?!?/p>
明承宇說到這里的時候,蒲宴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家里雖然沒有買邸報,但是在朱雀大街上的流芳書肆,也是可以供人在里面閱讀。
他在邸報出來的當日晚上,就去過流芳書肆,將那份邸報認真研讀了一遍。
他當然不是為了去看一看皇上的私印什么的,不過就是想看看被選出來的三首詩詞,是什么模樣。
“??!這,這應該不行吧?”蒲宴的神色變得很復雜,從內心深處來講,他當然是希望自己能有這樣的機會,但是,“上次的評審夫子那可是皇上,還有京兆府府尹這樣的人,我不過區(qū)區(qū)翰林院的編修,這種事情哪里輪得上我?”
翰林院的編修當然不是什么微不足道的人,但是跟京兆府府尹相比,那可真就算是微不足道了。
明承宇:“我們現(xiàn)在東家的意思,就是想要你來擔任這個評審的夫子,你就說你想不想來?”
蒲宴只覺得在這瞬間,自己像是被一個巨大的餡餅給砸了頭。
他都快要被砸懵了。
“我……”他當然是想去的,“承宇,你先跟我說,這是不是你跟你們東家提出來的?若是這樣可不行……”
明承宇知道蒲宴是什么意思。
他這些年過得并不算太好,身邊不是沒有像是張思凡這樣家世優(yōu)渥,可以幫他一把的人。
但很顯然,蒲宴是有自己的想法。
他可以跟閑云流水閣的一眾人平等而坦然地交往,不論對方貧窮或是富貴,因為他們本來就是以詩詞會友,是因為欣賞彼此的才華才成為朋友,而不是因為涉及到金錢利益關系。
所以在他心里,有一道很明確的界限。
詩詞歌賦的交流是可以的,但是要借用友人的身份或者家世便利,是不行的。
這有違他自己的做人準則。
明承宇不評判他人心中的那把尺子究竟是對是錯,這是旁人的人生,哪里輪得到他來評判?
“這可不是我跟我們東家提的。”明承宇見蒲宴還是一副不太相信的表情,“不然給對天發(fā)誓?”
蒲宴:“……”
這倒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