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丫鬟如月也湊上來,在謝歲穗身邊擠著,討好地說:“歲穗小姐,我家小姐是庶出,過得也不容易……”
謝歲穗看著鐲子,水頭也還不錯,齊玉瑤看來是下血本了。
“好端端你送我鐲子作甚?我怎么覺得你沒安好心呢?”謝歲穗說道,“這個鐲子怎么著也值一百兩銀子吧?你下這樣的血本,想謀多大的利益?”
齊玉瑤指甲掐掐手心,尬笑道:“妹妹說笑了。”
“就算你給我個鐲子,我們倆也成不了好友。你大概率是肉包子投我,白送了!”
“這……”齊玉瑤是真想哭了。
“你走吧,不然因為一個鐲子,我還得陪著笑臉和你聊一百兩銀子的天,臉上皮笑肉不笑,怪難看的?!?/p>
“那,妹妹再會?!?/p>
齊玉瑤被如月扶著離開,全身都在發(fā)抖。
氣的!
謝歲穗輕輕摸了摸自己的后腰,腰上別著一支鳳釵!
她呵呵地笑了。
不用說了,是齊玉瑤的丫鬟別她腰上的,鳳釵還是先駙馬送給長公主的定情信物。
上一世,齊玉柔利用空間讓這枚鳳釵從她袖子里掉落眾人面前,這一世派齊玉瑤來栽贓,成本越來越高了。
這一世估計是靠著暗衛(wèi)什么的偷來的吧?
謝歲穗把鳳釵轉(zhuǎn)入空間,手鐲也轉(zhuǎn)進空間。上一世她倒霉的時候,沒有誰替她說過一句公道話。
現(xiàn)在,除了養(yǎng)母一家人,她誰也不信。
這邊說鬧的時候,長公主那邊的賞寶會已經(jīng)宣布開始。
謝歲穗正要同大伙一起前去賞寶,卻眼尖地看見齊玉柔悄悄地離開人群。
在大殿拐角處,站著一個人,正是余塘的小廝。
不是吧,春天是動物發(fā)情期,但是,這是在長公主府欸,余塘也敢?
余塘手臂還吊著,被三哥的馬踩斷了未痊愈,他一只手怎么解褲子呢?
不過,她想看熱鬧……
悄悄尾隨。
在假山后,便看見余塘在遠處閃了一下,齊玉柔左顧右盼,快步追過去。
謝歲穗不由自主地就像個打劫的賊,鬼鬼祟祟地尾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