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屙褲子尿褲子,折騰子女,你怎么那么惡心?”
“不做官了,臉也不要了嗎?”
……
謝流煙與落梅一起跟隨隊伍,麻木地聽著親人內(nèi)訌。
那一千兩銀子,八百兩她裝在內(nèi)衣里,另外一百六十兩現(xiàn)銀落梅日夜不離身地背著。
她們看著謝歲穗他們從城里回來,坐著馬車,身上干干凈凈。
落梅又眼紅又嫉妒,“呸”了一聲。
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一輛馬車停在路邊,盡管馬車廂看上去變形了,但是奢華的雙驅(qū)馬車,以及車門口坐著的人,她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
“大小姐,是顧世子!”
“誰?”
“宣平侯世子?!?/p>
謝流煙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真的是顧硯辭!
他來做什么?
謝流煙腦子里迅速轉(zhuǎn)圜。她昨天在車馬店定了一間客房,老沈氏、小沈氏乃至謝斯年,不顧一切地擠進(jìn)她的房間,占床,占椅子,占沐浴的浴桶。
她爭不過那么多人。
前寧國公府,已然成了最危險的累贅。
人在惡劣環(huán)境,哪里還有親情!今天能搶她的房間,明天就能搶她銀子,后天就敢賣了她。
她必須自救。
救她出火坑的那個契機(jī),眼下不就出現(xiàn)了?
她立即向落梅要了包袱,從中拿了二兩銀子,塞給張成,說道:“張大人,奴的舊友在路邊等我,奴去見見可以嗎?”
張成不可能叫她獨自去見外人,尤其對方還有馬車,犯人趁機(jī)跑了怎么辦?
看在銀子的份上,他陪著走一趟。
到了顧硯辭的馬車前,謝流煙給顧硯辭行了一禮:“奴家見過顧世子?!?/p>
“你是誰?”顧世子眼皮微垂,對此人沒什么印象。
“奴家謝流煙?!?/p>
“你是將軍府的人?”
“我家小姐是寧國公府的大小姐?!甭涿窊屩捳f,“就是人稱小財神的謝大小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