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想再順利出來,很難。
齊子瑞門都沒出來,他窩在自己的屋子里不出門,連飯都是肖姍姍給他放在門口,他餓了會拿進去。
“西樓,你要振作起來,娘只能指望你了??!”
“你別指望我,我自己都不指望了!”齊子瑞尖銳地說道,“母親,以前我想不明白,為何我們一落千丈,現(xiàn)在我懂了。禍根就是玉柔。
父親丟官,全府絕嗣,都是人家怕妹妹的神通會帶著咱們齊家造反……”
肖姍姍失魂落魄,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
但是她覺得好有道理。
“大郎,西樓說這一切都是柔兒的錯?!?/p>
肖姍姍跌跌撞撞地回去,把齊子瑞的說法給齊會說了,問道,“大郎,你覺得根本原因是這個嗎?”
齊會愣了一下,他不是沒想過光宗帝,或者四皇子,或者燕王下手,但是他自覺是光宗帝的心腹,掌握著他的最大秘密。
但是,誰說二貨帝王沒有心機?
齊會越想越覺得這個事是光宗帝干的。
偷偷下藥讓他全家絕嗣,這種事,只有光宗帝的龍衛(wèi)能干出來,別人誰能做到?
他引以為傲的最大后盾,是毀滅他一切的幕后黑手,這讓齊會恨得想毀天滅地。
可偏偏敵手太強,他無力報仇。
一夜,他和肖姍姍頭發(fā)都白了。
城門關(guān)了五天,北方的急報一道接著一道傳往京城。
大批逃難的富貴人家最早逃跑,馬車凜凜,馬蹄聲聲,官路、土路上煙塵滾滾。
沿途的普通百姓也開始離家逃難,一個村接一個村的里正去縣里辦路引,決定南逃。
隨著大批百姓瘋狂南逃,各地的郡守都接到朝廷的通知,必須嚴防死守,絕對不許百姓流動。
誰開路引就撤職治罪。
但隨著北方百姓的蜂擁而來,說起北炎軍的兇殘,京城的百姓也慌了神。
想盡一切辦法逃跑,辦不下路引的,決定直接逃走。
沒有路引,只是不能進城,不能住店,但是在路上逃跑是沒問題的。
四月底,京城四門終于頂不住了,北炎軍南下已經(jīng)是不爭的事實。
城內(nèi)老百姓急了,發(fā)生暴動,殺城門守將,蜂擁外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