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我將來可以賺錢還你人情?!敝祛佈蹨I流下來,她如今無處可去,但也不想委身魏鈞。
魏鈞把熏香點著,坐在椅子上,說道:“你不愿意,可以走,今天的事就當(dāng)我沒說過。其實做中郎將的繼母也沒什么,世道亂了,禁軍是皇家心腹,他能保你性命?!?/p>
朱顏想到自己孤身無依,哭得不行。
出了這個門,要么嫁給中郎將的老爹,要么嫁給太監(jiān)齊子瑞。而留下,就是兄妹亂、倫,不人不鬼。
離開魏府?她竟無處可去。
魏鈞看她糾結(jié),進(jìn)了屏風(fēng)后,把床帳帷幔打開。
羞恥之心,令朱顏下定決心離開。
但頭開始昏沉,渾身燥熱,眼前打晃。
她無力地看向熏香,喃喃地說:“你,你點的什么……”
“來吧?!蔽衡x走出來,他已經(jīng)脫了衣服,出來攬住了她,“不是什么人都能近我的身。”
這一夜,魏鈞的書房沒有熄燈。
天光大亮,朱顏悠悠醒來,映入眼簾的陌生床帳,旁邊是昨天看見的花鳥魚蟲屏風(fēng)。
再看到自己一身的痕跡,忽然崩潰大哭,但是又不敢出聲,用被子堵住嘴,嗚咽了許久。
魏鈞給她買了新衣、新首飾,才從外面回來。
“中郎將家的婚事我讓父親母親退了。”魏鈞依舊冷著一張臉說道,“以后,你的婚事不讓別人干涉?!?/p>
朱顏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他什么意思?
婚事?都被他占有了,她還能嫁給誰?
魏鈞看她趔趄著洗臉穿衣,把桌子上一碗藥汁給她:“喝下去吧。”
“這是什么?”
“治傷的藥?!?/p>
其實是防止懷孕的藥。
朱顏從書房里出去,全身還在打顫,昨天夜里她不是完全不清醒,只是掙扎不過魏鈞,更不敢大聲喊叫。
出門前,魏鈞說道:“你想在魏家活得自在,就聽話。我會護(hù)著你,沒誰敢對你不敬?!?/p>
朱顏頭也沒回。
玉蓮攙著她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問道:“小姐,你昨兒一夜都在大少爺書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