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人不想多花錢,晚飯自己做的。
吃飽喝足,上床歇息。
這院子里極其清靜,婦人和兒子說話都慢聲輕語,陶家的護院都在,陶家人和齊子珩兄弟都很踏實地睡覺了。
一口氣睡到天亮,齊子珩率先醒來,看著陽光曬透窗戶,他扭頭看看,只見陶心儀、兒子齊堪還在沉睡。
他微微皺眉,感覺自己的頭也有些沉。
“心儀?心儀,醒醒!”
齊子珩把陶心儀喊醒,陶心儀迷迷糊糊地問:“什么時辰了?”
齊子珩看看漏壺,說道:“已經(jīng)是辰時了。”
陶心儀一下子坐起來,說道:“竟然睡得這樣沉!辰時了,爹娘為何沒有喊我們一聲?”
齊子珩心里不踏實,鞋子都沒有穿好,就出了門。
院子里很安靜,幾個護院靠著墻壁呼呼大睡,他更加感覺不妙,遠遠地看見這家的主人,婦人和她的兒子竟然口中吐血,死在廊子下。
他嚇得不行,急忙去尋自己岳丈,陶老爹、陶大哥一家人都被叫醒。
大家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那十幾車財物。
哪里還有財物!
馬車、馬統(tǒng)統(tǒng)都沒了。
陶老爹痛恨至極,立即說:“報官,我們?nèi)蠊?。?/p>
齊子珩指指那死去的母子倆:“這兩個人怎么辦?我們怎么解釋?”
陶老爹嘴唇都在哆嗦,說:“我們沒殺人,我們的東西也被盜了,這事必須有個說法,那是我們?nèi)康募耶?dāng),不能就這么走?!?/p>
“嗚嗚嗚,我的娘?。 痹滥柑绽戏蛉舜罂奁饋?,“才出京城就被盜了全部家當(dāng),我們接下去怎么活???”
陶心儀也哭,她原本想找個機會和齊子珩攤牌,與他和離,把齊子珩、齊子瑜的財物都扣下。
現(xiàn)在一無所有了。
陶老爹、陶大哥和齊子珩糾結(jié)要不要報官。
如果去報官,案子一時半會查不清楚,就不知什么時候能走了。
這么走不甘心,錢財全沒了,以后吃住怎么辦?
更重要的是,那母子倆死了,他們根本說不清楚。
報官,很可能會被懷疑是兇手,不報官那更可能被當(dāng)成畏罪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