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乙骨憂太欲哭無淚,聲音下意識地放低,但其中的疑惑和緊張幾乎要透出屏幕來:“……這跟之前講的不一樣,明顯比小學里的那個大塊頭要可怕的多啊!”
他對比著唯二的經(jīng)驗,額角不自覺地冒出冷汗,好一會兒才反應到狗卷棘身上的傷。于是他湊到了狗卷棘身邊,目露關(guān)切:“對了!狗卷同學你的傷……手指沒事吧?”
狗卷棘聽了他的話,伸出扭曲的手指。
乙骨憂太看起來更難受了:“看起來好痛啊!”
但狗卷棘像是已經(jīng)習慣了的樣子,另一只手伸出握住指節(jié)扭曲的手指,似乎想要手動把它掰正,但被乙骨憂太阻止了——
“還是不要亂動的好吧?”他說著,臉上又露出了歉意和失落,“抱歉……都怪我……”
在他看來,要不是當時咒靈的第一次攻擊,他就被攻擊到站不穩(wěn)往一邊跌去,或許狗卷棘也不會沒有得到休息就立刻向咒靈攻擊,以至于現(xiàn)在受傷。
但狗卷棘只是眨了眨眼,卷翹的睫毛翻飛,紫色的眼睛中流露出來的關(guān)切和安慰,想要告訴乙骨憂太著=這并不是他的錯。
這個時候,他就對自己只能用飯團餡料用語進行交流而感到有些詞窮了。
兩個人對坐著沉默了一會兒,知道不能就這樣拖下去。
乙骨憂太從欄桿處微微冒出一個頭,觀察著那個依舊坐在原先的位置、守著商街出口位置的咒靈,冷靜下來后疑惑又是重新冒了出來:它沒追過來……這個咒靈好奇怪。
面對這個暫且安全的局面,他從普通人生活中學到的經(jīng)驗就是:“還是先求救吧?!?/p>
于是他拿出了手機,然后更加糟糕的事情暴露了——沒有信號。
“為什么?”
狗卷棘指了指外面的帳。
“因為是帳的原因?”乙骨憂太愣了一下,但很快就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心態(tài),神情也變得堅毅了起來,“既然帳沒有收回,那就只能拔除掉它了,是嗎?”
這顯然是不需要回答的事情。
狗卷棘沉默地站了起來,微微搖晃的身體也很快就穩(wěn)定了下來,他往外走去。
乙骨憂太也站了起來,三步并兩步地趕到狗卷棘的身邊:“狗卷同學,你的身體不要緊了嗎?”
狗卷棘看著跟上來的同學,伸手制止了他的動作,聲音微啞:“海帶?!?/p>
他并不想要自己的同學去涉險,哪怕乙骨憂太是特級,但也是沒有任何拔除咒靈經(jīng)驗的特級。
乙骨憂太對著忍不住咳嗽了一聲的狗卷棘很是憂心:“你要一個人去嗎?”
狗卷棘沉默著轉(zhuǎn)身離開。
愣愣地看著他依舊有些搖晃的背影,乙骨憂太忍不住睜大了眼睛,眉頭也是緊緊皺起。
看著已經(jīng)受傷了的同學去拼上自己的命,他是無法忍受的。
在高專的生活很愉快,同伴們也很友好,這是他曾經(jīng)無法經(jīng)歷的美好生活,所以他應該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