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面無表情地聽著他們對“自己”的分析,聽到女同學(xué)的問題,他才動了動眉毛,為自己說道:“可能就是來試探一下乙骨憂太和里香的實力吧,不過沒怎么試探出來。而且乙骨憂太成為悟的學(xué)生,被他發(fā)現(xiàn)是一定的,就是或早或晚?!?/p>
他知道五條悟一旦下定決心,那他一定會很認真地做好,就像他會不眠不休努力鉆研完成無下限術(shù)式的自動運轉(zhuǎn)一樣,他既然選擇成為老師,那么不管現(xiàn)在大家調(diào)侃的再多,他也一定很做好這份責(zé)任。
所以面對學(xué)生出了情況的任務(wù),他也一定會來查探,那么他的痕跡也一定會被發(fā)現(xiàn)——不要小看六眼的能力。
不過,“他”是不在乎嗎?
五條悟想了想,對于自己這位叛逃的、但信重依舊認定為摯友的家伙,只覺得好像很難搞懂,但對于他們提出來的問題,他還是能夠補充一點信息的:“……嗯,里香的存在還是很要緊的,一旦里香被放出來,我肯定是會立刻趕過來的。”
畢竟里香是特級過咒怨靈,而且他也和總監(jiān)部有過約定,那他一定會看好的。
所以,言下之意就是夏油杰很可能就走不掉,所以試探的對象,是乙骨憂太?
樂巖寺嘉伸用拐杖敲了敲放映廳的地面,對五條悟的話不以為意:“誰知道到時候你會不會心軟,為什么要賭這個可能,就不能是夏油杰目標就是乙骨憂太?乙骨憂太一旦死了,他身上的里香就成了無主之物了吧?”
五條悟?qū)τ谒@樣的污蔑很是氣憤,他眼底閃過一絲冷光,面上依舊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老頭,別以為在這里我就不能打你,一些憑空的猜測自己想想也就行了,說出來當(dāng)真是白白惹人發(fā)笑?!?/p>
樂巖寺這意思是指他會對杰心軟?他早就知道、也接受了他們再次相見時就是不死不休的設(shè)定了,他相信杰也是一樣的。
森鷗外看著他們但笑不語。
其實聽這位老先生的意思,大概就是看五條君和夏油君現(xiàn)在的對話依舊沒有什么隔閡,雖然也有過爭執(zhí),但互稱對方名字,對對方的想法很是熟悉,總是會有些疑心他們是不是一直互通有無吧。
不過真實的情況也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至少看五條君的樣子,除了這一次,他們應(yīng)該就再也沒有接觸過。
夜蛾正道這一次堅定地站在五條悟這一邊,對樂巖寺嘉伸的妄加猜測表示了不認可:“悟不是這樣的人,我相信他說的話?!?/p>
說著,他看著屏幕中切換到了新的畫面,換了一個話題,有些安慰地說道:“其實悟也沒有說錯,當(dāng)他確定有夏油杰插手的時候,這就不是一般人能夠?qū)Ω兜牧?。?/p>
別看他們現(xiàn)在談?wù)撎丶壓茌p松的樣子,但一般人都是毫無還手之力。同時他心中也在感嘆著,悟確實有在長大,之前的唯我獨尊和霸道肆意似乎在他身上隱去了,知道了普通人的不容易。
而庵歌姬則是關(guān)注著外面的天氣,微微皺眉:“這是夕陽吧?會有這么紅嗎?總覺得看起來有些怪怪的。”
“說起來,我們是在‘觀影’吧?那么場景藝術(shù)也是值得注意的。”太宰治忽然提出了一個新的注意點,指著銀幕中殘陽似血的畫面,說話聲有些輕飄飄的,“這樣畫面看起來還真是有些不祥呢!上一個這樣血紅的場景,是剛開始乙骨君被霸凌的時候吧?!?/p>
若真是有所寓意,上一次這樣“紅”,是因為有人受到了重傷,那么這一次,會是有誰接近了死亡?
還是只是他們牽強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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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令人不安的沉寂過后,五條悟終于開口。
——像他這樣向人介紹自己曾經(jīng)的摯友還真是奇怪的體驗,畢竟當(dāng)初的他們可以稱得上形影不離,而現(xiàn)在另一個在咒術(shù)界卻已經(jīng)沒有了身影,唯一留下的也不過是“惡名”。
“夏油杰,四名特級的其中之一,曾因咒殺了超過一百人的一般民眾,被稱為是最兇惡的咒術(shù)師?!?/p>
不知道他在作出這些介紹時,是在想些什么呢?
但很快,銀幕中的場景又換了,在新的畫面中,是盤星教——
在一間空蕩的和室內(nèi),一對母女安靜地等待著盤星教安排著大師前來幫他們驅(qū)邪。
年輕的女子感受著這安靜的氛圍,有些不安,又有些不滿:“我們還是回去吧?”